那花子将军听到吕布说到 “大贤良师”四个字面色动容,犹豫一下后还是朝着东方拜了几拜,起身后问吕布道:“你这大个子好毒的眼力,你咋认得俺们天公将军的独门秘术?”
吕布也朝着东边拱了拱手道:“在下有几个朋友颇懂此道,以前侥幸见过几次罢了。”那花子将军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道:“不可能!这功夫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学的!”吕布笑着承认道:“对,天下共三十六方,只有每一方的渠帅得到大贤良师的青睐才有机会被传个一招半式。不知将军以前所领何处之兵啊?”
吕布说完这话以后那花子将军极为惶恐,随口说了句“哎呦不好”扭头就跑,这一来连吕布也看得呆住了,不知道这花子在搞什么东西。左右等了半天也不见这花子回来,我们就缓缓拾阶而上。由于这山石路上不得战马,加上又快接近山上建筑,骑兵就算上来也无用处,于是吕布只带了我和八健将上山,留其他弟兄在石阶处原地等待我们。
半山的树叶忽而转红,自然长着数不清的槭树,高达十几二十丈的树干直参云霄,大片绚烂的红叶遮住了顶上的日光,透过斑驳的缝隙洒下来,照得人身上懒洋洋的。
宋宪和魏续左右架着吕布缓缓往上走,过了一座石桥后出现一座宽敞的双层殿宇,说庙不像庙,说寺不像寺,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造得,好像一直都在这里静静坐落着似的。
到这里再没有上山的路,只得穿过这座殿宇才能看见后面的通道。张辽说道:“要是对手的普通小兵都是刚刚那花子般的本事,别说孙坚黄盖,就算把咱们认识的人都带来今天也下不得山去。但要是说那花子是这儿的头头,到时候我看就不用麻烦奉先出手,我跟顺儿俩人就能把他制服。”
我猛不丁被他点名吓了一跳,回嘴他道:“你要吹牛逼就自个儿吹啊,别捎带着我。我可打不过那花子。”张辽气道:“我不是说了和你一起打么!”
我俩正吵吵着,正殿门口出来四个人,看装束也是东拼西凑起来的文官服饰,这里一件官袍那里一双官靴,什么品级的都有,但看起来大多都是郡县官员的打扮,看上去好似到处抢来的。
为首的一名文官唱道:“你们有什么事啊,到我们黄巾国来做什么啊?”他把我们几个问得一愣,均自都
在心想这深山老林里还谈什么国不国的了?吕布反应甚快,拱手问道:“在下有朋友被留在此地做客,今天特意来接他回去,多有打扰,见怪见怪。”
那文官态度也算恭谦,一边听吕布讲话一边频频点头,好像很认真在听一样。等到吕布说完之后那文官又问:“既是正式邦交,有带相关公文来没有?礼物又备在何处?”
这一来我们几个又是面面相觑——咱们明明是来抢人打架的,哪里晓得这东狼谷里别有天地不说,居然还弄了一帮子神经病在这里玩开国建业的家家酒来着。要说刀枪棍棒带来不少,可要说文书礼物那可是半分皆无。
吕布于是回道:“来得匆忙,未及准备,请通融我们见一见这里的主事人,只说几句话便走。”
那文官依旧认认真真地听着,不住地频频点头,但是直到吕布把话都说完了才板起脸来拒绝道:“既然没有相关手续,就过不得这文成殿。”说罢其他三人在他的带领下扭头就走,张辽见状大怒,往前一步踏出去,伸手就是一抓奔着那文官的后脖颈而去,阴阳怪气道:“大人且留下再说两句吧!”
张辽这一抓十分迅速,哪知道那文官头也不回,稍微往前探了一下头就让张辽一把抓了个空。其余三个文官显然有些慌张,足下脚步开始加快,领头的那个虽然躲过张辽的出手但是心里也没有底,一边向前跑一边喊道:“快来人啊,有人在文成殿撒野啊!”
四名文官转入殿内,跟着就出来八个秃头和尚,各个穿着袈裟提着锡杖,仗头的圆环随着跑动哗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