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居然没能取你性命。你们中原人啊就是狡猾,全副武装地来好不要脸。”
我呸他一声说道:“少在这里一口一个中原人啊,老子是并州来的,跟你同是边塞之人,可不要胡乱给这些人脸上贴金——再说了,你是骑将我是步将,骑将骑马步将穿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你要不服你要么可以回去骑马要么可以穿一副甲子来,要么你又骑马又穿甲都可以,你看如何?”马岱听后嘻嘻笑道:“那也不必。”
说着马岱的左手往上一提,就见他左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索,下面坠着一把金晃晃的爪子,那爪子生有倒钩,却是一门没见过的奇门暗器。我这时才心下明朗,原来刚刚马岱是故意卖个破绽给我引我上钩,一面出暗器一面出枪,得亏我没舍身去硬吃那爪子去打他,要不然又要被他暗器打伤还要免不了吃他单钩枪一下。
我问他道:“你这是什么东西?”马岱脸上挂着笑意,慢慢地甩动起左手的爪子,几下之后就只能听见呼呼风声却再也看不到那爪子旋转到何处去了。马岱说道:“你今天也算开了眼,这是我马家祖传的无影金爪,要不是看在你败过八健将的名分上我还真不轻易拿出来见人。”我听了觉得好笑,就回口他道:“你是怕打不过我才拿出这老祖宗的金爪子吧!”
马岱被我一
句话拆穿后勃然变色,左臂一抖就听风声鹤唳,我心想这玩意儿破空声也太大了吧,这不明摆着告诉对方你要出暗器了。我凝神去找那暗器来到哪儿了,一抬头却找了个空。明明那么大的声音来到了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时猛地发现马岱已然出枪到了近前,于是赶忙再提刀去迎他。这一来就慢了半拍,打起来不免处处受制,更关键的是我一直提心吊胆他那把什么无影金爪飞去哪儿了,生怕打着打着一不小心从天而降给我把脸皮撕下一块来。
马岱原本单调的枪法在有了这无影金爪的加持后变得凌厉万分,他的枪路本来有快有慢,但只是一昧的突刺防守起来便十分有心得。可是现如今他时不时就动一下左臂,那爪子大多数只是旋转起来吓唬吓唬人,可有时候正想说不管它了专心和马岱对枪的时候,马岱的左手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动作,那爪子就又不知从哪个方向飞了回来,冷不丁在我后脑或者侧脸来上那么一下,搞得我又是提心吊胆又是心惊胆战。
一来二去我是越打越是受挫,越受挫越是心烦意乱。我加快刀法想迫他把左手露出来时,马岱就索性把枪一横只取守势,我只要再贪上一两刀他必定会出金爪打我后方。要是换做我一昧只守不攻,他的单钩枪又像疯狗似的连续快攻不止,就算我防得再好也难免会被他扎上一枪两枪。要知道马岱的功夫可是比先前的八健将要强出不少,这一枪虽然有铁铠挡着不至于皮肉受苦,可是他的内力顺着枪尖带着巨大的冲刺力道点上这么一下也足够我难受半天的。
这股烦闷在我胸口越积越多,同时也让我不自禁想起一些熟悉的场景。那年在西河郡张燕斗张辽,打了三天三夜张辽也没能赢他,后来我带着新收
的弟兄们赶到救援,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和张燕交上了手。
那张燕虽然不是童渊的正式弟子,可是也阴差阳错地学全了飞燕枪的全部枪路。在当时来看在我眼里甚至连关二哥和刘备都稍稍逊他一筹。那飞燕枪甚是灵活刁钻,枪花炸开就是几个碗口大的枪头在我眼前晃悠,不管我怎么挡怎么防都得吃上他一枪。当时也是这般越打越憋屈,一口恶气含在嘴里吐不出来,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开始埋身战,舍得吃一枪还一刀才稍稍拖住了张燕一点。到最后我发了狠,眼见张燕冲我眼睛挑来一枪竟是避也不避迎头就冲了上去,在即将刺中我眼睛的时候出手攥住了枪头,那枪头登时就贯穿了我的掌心,但是好在余威稍退被我一把攥在了手里,同时右手一刀跟着落下,当时就废了张燕一条臂膀,这一仗才算潦草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