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当前这俩人还有心思在这里打情骂俏,不禁心情跟着好了一些,就
解释道:“我早先听凤仙儿说过,这个马元义以前在京师的影响力极大,凭借一己之力统率荆州和扬州两个大方的黄巾军,并且和宫里的十常侍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听说当时起义前这个马元义甚至想拉拢十常侍其中的人参与。”
范疆辉问道:“十常侍?伺候皇帝的宦官么?好多人都说他们很坏!可是他们不是皇上的人嘛,帮着太平道闹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啊,大汉被推翻了他们也没地方去啊!”
我被他问得有些茫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后来也只能用一件事来解释:“约莫是送钱了吧。”吴延基跟着恨恨地说道:“这帮阉人,整天躲在皇宫里面,天底下多少老百姓饿死了都不闻不问,兴许压根就不知道,只顾着自己锦衣玉食大肆收钱,眼光短浅得比老鼠有无不及,他们哪里懂得个屌关系,皇上被推翻不被推翻他们根本不在乎!”
我点点头,以前听人家说过,大汉百年基业到近些年来是一代不如一代,皇帝早死,新君年幼,朝政大权多半把持在外戚和宦官手里。这些人高高在上,把权贵和利益一代又一代的继承下来,皇室微弱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更加方便他们在云端争名夺利。好比袁绍那般人,在乎的也是家族利益和自身门面,什么天下苍生,在他们眼里遥远的就像是普通百姓眼里的金銮大殿,彼此眼中都是那么陌生和疏远。
外面马蹄声越来越近,我从车窗向外看去,却是大队头裹黄巾的流寇打着血迹斑斑的旗帜在不断的围圈百姓。领头的一人的旗子上写着大大的“马”字,旗子下的百姓嚎哭连天,可那旗帜在风声中哭声中依然无动于衷。
我对范疆辉说道:“那马元义本是太平道混入朝廷的内应,黄巾起义按理说不应该那么仓促就发动的,只因为马元义被一个叫唐周的同党告密,二月初的时候马元义还在山阳县为起义的事情奔走,就被抓去了京师给车裂了。张角得到消息后十分震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
好在朝廷下旨围剿前提前发动起义了。”
范疆辉听得直吐舌头,颤颤巍巍问道:“……车裂难道就是那个……?”吴延基从后面拍他脑瓜子一下道:“傻逼,就是五马分尸!”范疆辉毫不示弱,当即和吴延基抓打起来。
我摸出太史慈送我的那把金背大砍刀,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上了。范疆辉和吴延基见状也不闹了,面色如常地各自摸了兵器等我下令。我说,“把王世豪也叫进来。”王世豪闻言钻进来,见我们一脸的平静,知道赴死这事儿是躲不过了,居然一句怨言没有,在车厢里翻了半天,把我原来那把九环大刀找了出来抱在怀里。
我问他们道:“诸君,众位兄弟。”他们三个神色一凛,纷纷道了声有。我说道:“即便只有我们四个人,也不能坠了陷阵营的威名!”他们三个精神一振,就挨个掀开车帘跳下车去。
我下来后发现马贼多了一倍有余,他们分成几队,正试图把这条官道上的百姓都圈在一个地方。我粗略的数了数,马贼的骑兵部队大概也就是几百人,只是因为在百姓队伍中太过突兀所以才显得人高马大特别震撼;而他们的步兵人数却着实不少,除了前后队伍都有围追堵截的以外,少数马贼已经开始拉扯百姓的包裹衣物抢钱抢粮了。
我每走一步身上都乱七八糟的疼,但是此刻顾不得那么多,抄着刀就冲到了最近的一伙儿马贼身边,甩开膀子就砍。那伙人大概十五六个,因为站得松散又一心只顾着抢东西,一连被我杀了七八个才反应过来,纷纷叫骂着把我围了起来。这时王世豪他们从身后杀到,虽然武艺不精,但是打这些变民流寇是绰绰有余的了。唯一的问题就是早晚而已,一旦我们体力耗尽,或者敌方大部队或者骑兵部队过来,就是我们四个的死期了。
我问道:“王世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