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说道:“马超师兄你是见过的,一把出手剑神鬼莫测,在认识他之前你打死我也不信世上还能有这般用剑的人。”我点点头,虽然我不懂剑法,但是马超出手剑的厉害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不仅是速度快绝、力道迅猛、准无虚发,单单是手握剑鞘的架势就在气势上十分唬人,让人还没开打就先怯了三分。待交过手领教了他的厉害后,他的剑一旦回鞘,这分怯意便又增加了几分,因为你实在不知道他下一剑要从何处来、到哪里去。通俗点来说,就是既看不见、也挡不下。
在恒山天峰岭斗战那天,西川十四猛将之一的张任单挑马超。那张任本是童渊门下二弟子,仅排在北地枪王张绣后面,就连张狂如赵云见了他也得服服帖帖叫一声师兄。童渊的弟子可不像李彦这般半路出家拉来充数的,那可都是枪王手把手一个一个口授亲传教出来的。据传闻说童渊门下弟子多多少少也有百十个叫得出名字的,可是得到童渊亲传百鸟朝凤枪的也就张绣、张任和赵云他们三人。
张任自己说过,自己常年在金雁桥畔练枪,自己对这套枪法有着自己的感悟和改良。他自己说的时候是如此轻松,可是但凡练过这些上等武艺的人都知道,比如黄海棠所教给我的黄门刀法,也只有我师兄黄盖和黄忠有所练成,我跟着黄海棠学了半年多连点基本功都没学会,更别说像张任一样自己研究精益和改进了。
但是张任就是硬生生把童渊最得意的一枪凤凰枪给改了。童渊的本意是循序渐进,一百套百鸟枪踏踏实实练完,最后一式便是那惊天动地破坏力极强的凤凰枪。在那琳琅满目的枪花中陡然扎出这么一枪,管你是大罗金仙还是地藏菩萨,都得乖乖领了这一枪再走。可即便如此张任也不满足,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后,在保证力道速度不变的情况下竟然把这平举直刺的一枪改造成中途急坠斜插
的刁钻枪法!并美其名曰落凤枪。
可饶是如此,当日马超仍然是以一种快到看不清手法的剑术把张任的一百余枪全部接了下来,跟着张任抖落梨花枪,那招落凤枪如银河瀑布般急转直下,可马超不慌不忙,看清来势后竟然后发而至,长剑出鞘后沿着张任的枪杆逆流直上,最后居然抢先贴在张任的脖颈处,任他那落凤枪斜穿衣袍也面不改色,手上长剑纹丝不动,倒是把张任惊出一身冷汗。
太史慈接着说道:“我和马师兄交手没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头,当时我也不懂,便目中无人地喊道,‘喂,你这要打不打、娘娘们们的样子算什么体统!’”太史慈说到这里我俩都忍不住捧腹大笑,毕竟马超的厉害我们都是亲眼所见的,当时太史慈能说出这种话事后再回想起来简直是愚蠢的有趣。
太史慈说道:“人家马师兄也不计较,手抓剑柄动了一下肩膀——我也只能看到他动了一下肩膀。”我说道:“那咱俩水平差不多,我也只能看到这个。”太史慈撩起额前一缕碎发道:“看,我当时还没弄明白马师兄干嘛了,我眼前这绺头发就飘飘然落下来了。”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很显然这一剑是贴着他头皮削过去的,只不过分寸拿捏相当准确,多一分就伤到皮肉出血了,少一分割得头发太少不足以形成威慑力。就见太史慈顶门上少了一块儿头发,新长出来的头发长度明显和原先的不一样,因此束起头发来显得这个地方特别薄。
太史慈接着说道:“我当时还要继续跟师兄争将,却被我师父叫了下来。我师父当时问了一句和张任同样的话,说这是不是先秦剑法。我师兄摇了摇头,说是晚辈自己琢磨出来的一套粗浅功夫。我师父特别感兴趣,就邀请他下来过两手玩玩。马师兄这人胆子也忒大,居然也不问问我师父是哪路高人,说下来就真的下来了,和我师父对面站在一块儿。
”
我心想你师父虽然贵为天下四绝之一,可是也没看出来到底有多厉害啊,童渊能三招之内败下名震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