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名一个‘惇’字。”
桌上众人尽皆大笑,我也跟着笑了半天,夏侯惇脸更红了,坐在一边低着头,连饭也没心思吃了。旁边给我盛饭的那个年轻人笑着对我说道:“大伙儿应该是笑话你呢,你这么跟着一笑,倒成了大家都笑话我大哥似的了。”
我“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起哄跟着笑是因为笑我见识短,闹了笑话出了洋相,而我还傻了吧唧跟着嘻嘻哈哈的,怪不得夏侯惇以为大家都在嘲笑他而原地自闭了。
我连忙给夏侯惇赔不是,说我从小家里多穷多穷,没见过世面,这是第一次出门闹了笑话还请他别介意。夏侯惇的脸黑红黑红的,闷着头不理我。曹操笑道:“小事无妨,刚才和子廉子孝谈论江湖武艺的时候,他兄弟二人都说你的刀法虽然看着粗糙,但是行刀运势之间颇有大家风范,不知道师从何处啊?”
这一下子把我问住了。本来去年恒山一战之后本是皆大欢喜,可是我执意要回晋阳惹得黄海棠不辞而别,这件事到今天都像跟刺一样扎得我特别不舒服。原本以为我和黄海棠共患难这么多次,再加上师徒之情谊,本该是天大的欢喜之事,可谁知道我们的关系急转直下,到如今我连在外人面前称呼自己是她的弟子都不太情愿,因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江湖上放话把我逐出师门,亦或者在别人问起她时她装傻充愣
说压根没收过我这个徒弟。其实本来也不是很重要,都是面子上的事情,可我偏偏武功拙劣,要是她不认我我还在江湖上自称她的弟子,岂不是凭白给她抹黑。
于是我决定装傻到底,心里想着有本事你带着我找黄海棠对质去呀,这样还省的我去找她了。我摇摇头对曹操说道:“我资质愚钝,哪里有什么名师指点,都是自己瞎胡乱打的。”
曹操身旁一个四方阔面的汉子嗤笑道:“长相忠厚,说起话来却偷奸耍滑,真当我们看不出来么?”曹操颇有微词地拦了一下道:“子孝,高兄弟要是不便说,我们不问就是。”
我听得心里一颤,想着这些人好生厉害,我只不过跟黄海棠学了一些最基本的拿刀握刀的手势和出招时的些许法门,这就让他们看出我的师门路数啦?我想着要是因为这个就被人扣上一个不老实的大帽子还不如自己从实说了好,正想着要把跟黄海棠学艺这段事讲出来的时候,那个叫子廉的人却接着曹操的话说道:“这霸王刀法又不是什么高明功夫,寻常武夫都会上一招半式,区别只在于精与不精罢了,咱们至于这么刨根问底嘛!”
我楞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原来他们说看出我的武功路数不是指的黄海棠的黄门刀法,而是吕布一开始就传给我的霸王刀法啊!说起来也真惭愧,这堂堂西楚霸王创造的刀法传到了我的手里,竟然活生生练成了杀猪刀法,项羽要是地下有知估计得气得从乌江里爬出来打我。
于是我慌忙对他们解释道:“我哪里敢说这是霸王刀法,想当初在并州的时候吕布教给我三招,而我忘了一多半,只是这起手式练得还熟悉点,其他的可是一点都不记得啦!”那个叫子孝的方脸汉子点点头说道:“我说得就是
你的第一刀,要不然除了这招你也没有其他刀法了,临敌对阵时不过是仗着运气好和对方不敢至你于死地在那里硬撑罢了。”
我仔细想了想,他这话似乎对也不对。对的地方是我确实除了这一刀就没别的招式了,不过那是因为对太史慈我理亏不想动手,原则上来说我其实还有两招,一招披袈裟一招打秋风,不过威力太大我平时不想使用。二来其实他说得也不全对,因为我并没有因为太史慈不忍心杀我就凭运气在那里瞎打。要知道太史慈当时为他师父和师门报仇雪恨的心情是多么迫切啊,大金棍子都把墙皮刮掉了,可见这小子出招之狠,要不是我守得好估计这会儿我都该准备出殡了。
倒是曹操听出了话头,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