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对我说道:“喂,你这小子哪里来的好大胆子,连官家的战马都敢偷!”说着和其他几个骑兵又相视大笑。
我拎着刀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自己,任强刚与我换了衣服,我本身就不太留意这种外在的琐碎事情,一心记挂着粮车安全,再说从小穿庄稼把式也穿习惯了,哪里会考虑这么多。原来刚刚任强把我的军服穿走了,给我换了一套他们凿石村当前比较流行的粗布麻衣。
这身衣服在任强身上和他光溜溜的脑门搭配起来并无不妥,因为大家都看得习惯了,再加上任强这人处事低调,大家也都不在乎他的出身是否有高有低。结果我这人年纪轻轻,因为和吕布张辽沾亲带故,因此在军里混了个顺爷当一当,自然是要靠这军服撑面子的。如今我身穿凿石村麻布衫,竟然被这些云中郡的骑兵认作了偷马贼!
那与我说汉话的骑兵又问我道:“看你这模样干干巴巴的,这刀也是偷来的吧?拿过来给我瞧瞧。”
听他这话我十分犹豫,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诳我,万一是知道我底细的把我刀骗走再随手把我杀了怎么办?我正愣着神儿,那骑兵居然空着手从马上翻身跳了下来,两步走过来拿我手里大刀。
我看他这一抓之下丝毫不会什么武功,一点内力也没有,想来确实是靠着骑术和膂力混饭吃的职
业军人。我这一松手,刀就给他拿了去。拿到手这人明显没料到这刀这么重,给坠得他单臂一沉,险些没拿住这九环雁翅刀。
其他几个骑兵又哄然大笑,这拿刀的骑兵怒气上涌,气得抬起腿踢了我一脚。这一脚本来对我来说连个屁都不如,但是既然他们怀疑我是个偷马偷刀的小贼,我最好还是做戏做全套一点的好。于是顺着他这一脚的来势我一个猛子扑了出去,摔出去好几尺远。那踢我的人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有这么大威力,于是解了气,脾气也消了三分。
那拿刀的骑兵左右看看我的环首刀,摇头对他的同伴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嫌弃我的刀做工不好。然后他往马上一跨,指着我的马问道:“你会骑马吗?”我点点头,他又问道:“会骑马为什么刚才不骑?”我指了指前面的粮车部队,低声道:“前面有军队,我怕被发现了。”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我又复述一遍,他才哈哈大笑道:“那是我们的人!你骑上马跟上来吧,爷今天高兴,赏你一把谷子让你带回家给你老妈妈吃!”
他们几个一催马,就接二连三往粮车方向冲过去了。我起初还有点惧意,想着要不要先行撤退,等大家来了再商量计策。因为如果敌人都在地面上的话,凭他们的功夫我自然是不怕,可坏就坏在这些人都骑着马,且装备精良,那我一个人甚至连这七八个骑兵都打不过,更别说车队里还有没有藏着其他兵士。
后来我索性心一横,骑上马追着他们往粮车方向跑去了:管他妈的,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
我跟着这几个骑兵后面很快就到了车队尾端,见赶车的居然还是我们从晋阳带来的那些农夫,只不过每隔五六车中间就跟着一个头上系着黄布条
的黄巾贼。我心说还真是这群阴魂不散的家伙们,看来今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对他们存侥幸心态了,这些人实在是坏的彻底,左右反正就是不好好过日子,能祸害一个就祸害一个。我真想立刻冲到吕布的跟前把这些事都告诉给他,跟他说这些人放回去只能一次次荼毒当地百姓,没好下场的。
由于我换了衣服又骑在马上,所以那些赶车的农夫居然都没有认出我来。这百余辆牛车马车排在一起走得还是比较慢的,沿途我大致数了数,除了这七八个骑兵以外,随军的黄巾贼左右不超过五十个,且看上去都没有什么护身衣甲,如果我现在跳下马去这些人简直不堪一击。
当时我就在想,就凭这些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这一百架粮车都拐走的,正当我快要按捺不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