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棠教了我多半年怎么用刀,刀法上我没记住多少,但是运刀使刀的手法背了个门清。和张辽交了几手后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惊讶道:“你这行刑队的家伙快了不少啊!”我十分得意,对他说道:“那你可得看好自己的脑袋瓜子。”
我一连十几刀叮叮当当砍过去都被张辽接下了,并且时不时还想用枪头套我的刀身。这张文远果然没有骗人,别人都是马上十几套枪法到了地面上摇身一变就成了几十套枪法,这狗儿子倒好,马上就那一枪下了马还是就那一枪,仗着枪头下面带倒钩就千方百计想夺人兵器。
我一边避他钩镰一边想着要不要用我的杀猪三绝对付他,但是想了想除了我那毫无威慑力的当头一刀以外,披袈裟和打秋风都太过危险,跟自己家弟兄比划用上这么拼命的招数怕是不妥。哪知道张辽一枪斜地里往我肋下刺去,被我闪开后枪头一扭,硬是用那钩镰扎了我屁股一下!张辽故作惊讶道:“外出一年就学了个这啊?”
我那火气蹭得一下就上来了,冲他嚷嚷道:“我他妈的接下来要开大招了,你给我留神点儿!别一个不注意狗头让我打碎喽!”张辽笑骂道:“尽管放马过来,狗儿子碰得到我一下这城防队长的头头给你做!”我听了一喜,问道:“此话当真?凤仙儿那里没问题?”张辽手里枪花一抖,说道:“你要能赢我我磕头给你求去!”
说着钩镰枪再度攻来,看上去张辽也认真起来,这枪陡然变得又快又狠。我连连挡了几枪后发现这家伙的枪法和别人是完全不一样,像童渊门下的百鸟朝凤枪,先从飞燕枪练起,几分虚实几分真假,练到后来几百枪真真
假假混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是张辽的枪法里好像就没有虚招这一说,枪枪都来真的,每一枪都是奔着要人命来的,又直接又果断。虽然说防御起来比较省心省力,可是架不住他一昧的猛打猛攻,好像有使不完的气力似的,于是我这才发现,但凡擅长用这种耗费力气又不节省体力不耍花架子的人,因为他妈的本身他自己就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和体力的怪物啊!
我又跟他对拆几十招,发现他的枪是越来越沉,同时还得防着不要被他的钩镰钳到,于是越打越不顺手,越打越不是对手。张辽也看出了我的力不从心,想顺势给我个台阶下,于是手里的枪慢了几分,说道:“狗儿子不错,现如今能接下我这么多枪仍然没有出现败势,要知道去年你跟我打时还缩在那乌龟王八壳子后面不敢露面呢!”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纳了闷了:不对啊,我辛辛苦苦练一年,走南闯北跟各路高手都打过架了,怎地和狗儿子一交手又立马被打回原形了?
我心一横,想着说要是不拿点真东西出来别说这个城防队长飞了,到头来还得让这狗儿子哄着才能下台,那可太没劲了。我喊一声道:“留神了!”张辽笑道:“快来快来!”
我见张辽又是一枪迎面劈来,抽刀横挡一下,旋即踏前一步高举起刀。张辽见状故作惊讶道:“呦,杀猪刀!”我知道他又要嘲笑我直上直下的当头一刀,于是也不搭话,虚晃一下后斜着向他左肩下刀。这一招被我称作披袈裟,因为砍过人之后的样子跟那些老和尚穿的衣服很相似,于是就凑了这么一句绕口的名字。
张辽本以为这又是我杀猪刀的起手式,
轻轻松松侧身就想让过,哪知道我这一刀是斜着劈下来,落到之处刚好是他挪到的位置。这一下把狗儿子吓得脸都变了色,脖子一缩就地打了个滚算是勉强躲开,我不容他喘息,跟着上去就挺刀直刺。张辽虽然身在地上但是枪法不乱,硬接了我几刀保持着距离才缓缓起来身子。这一回合过去张辽额头上明显见汗,喘气也没刚才那么顺畅了。
张辽捋捋胸口,说道:“狗儿子下死手啊!刚才那一刀要是砍实了老子现在岂不是要两半了?”我冲他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叫你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