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的当天吕布和张辽都不在家,我就一个人在议事堂的偏厅等候。一年多没回来很多人事都变动了,我现在连我住哪儿都不知道,只能等他俩当家做主的回来。
不过听兄弟们说今年丁原也没回京师过年,因为边关屡受鲜卑族侵扰,丁原怕外族趁并州年下防备薄弱施展突袭,所以只能留守在晋阳准备军事。他这一不走倒好,换了往年平时这会子大家都欢天喜地准备过年事宜了,如今丁原亲自坐镇,晋阳城上下透露着那么一股战战兢兢的味道,令人好不自在。
我打听王世豪他们,负责接待我的这个小兵并没听说过,说若是步兵的话现在兴许在郝萌营里受训呢,我又问张辽和吕布,小兵笑着说道:“吕爷一年到头诸事繁忙,咱们下人也不敢多问,爷到哪儿服侍到哪儿也就是了。至于文远大哥——”
我听他管张辽叫大哥,想来这狗儿子和手下的弟兄确实是搞关系的一把好手,这小兵名不见经传的当着我的面也敢和张辽称兄道弟,看来这家伙在晋阳城上下是落得一个好人缘。
“文远大哥近来一直忙着操练骑兵,同时还负责边关几处的巡逻,城防和宵禁也归他管辖,每天忙的啊是团团转,饭都不能好好吃上一口,给咱们疼的呀。”那小兵边说边惋惜,接着又想起什么事,对我说道:“这位爷您先歇着,小的还有事忙,若有事随时吩咐。”说着点头哈腰地下去了。
我在偏厅里枯坐许久,茶都喝透了也没一个人来搭理我。我本以为任强啊李忠啊他们听到消息会放下手里的事专程回来看我,没成想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无人问津,于是我打算先去城里四下转转,若是运气好碰上些卖小玩意儿的也好
买点给黄海棠日后赔罪去。
不知怎地一想到黄海棠心情就低落下来,加上这份和弟兄们重逢的喜悦被晾了太久,那种高涨的情绪已经寡淡到不行。途径一家酒馆,想起在枣林还有两坛子黄盖抢来的酒没喝完,就那么随随便便仍在店家里了,黄海棠若是不负气出走肯定要大呼可惜,并一股脑的给喝光掉。
在城东遇到一队城里巡防的士兵,领队我看到我把我叫住。我心情不太好,问他道:“有事吗?”那领队相貌不错,说话也比较客气,先是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冲动,又略带笑意道:“敢问阁下来晋阳有何公干?为何随身携带兵器?”
我微微有些恼火,让开他便要走,又被他伸手拦住。领队的笑意渐渐褪下去些,说道:“近来黄巾余孽四起,张队长说了,任何人不得携带兵器在城内走动。这位兄弟,我看你要么把兵器暂时交给咱们保管,等你办齐手续写好说明再去营里领;要么就跟着咱们走一趟,亲自去走一趟程序也行。”
他尽管说话说得客客气气的,可是那股子不由人分辨和抗拒的态度十分讨厌。我问他道:“你说的张队长可是张辽张文远?”领队笑道:“正是。你要是认识文远大哥那事情更加好办,这城防工作本就是张大哥亲自负责,就算今天你不给小弟这个面子,张大哥的颜面你也要顾及一下的。”
我一个侧身让过他便走,头也不回跟他说道:“你让那狗儿子来了亲自和我说吧!”
忽听脑后剑声一起,那领队勃然骂道:“放肆!”跟着一连几剑刺来,我略微闪过,本来我有把握不回头看剑的来路也能躲过的,可还是小心点好,不要一时卖弄把命搭在这里可就闹笑话了。
经过
这一年的实战和磨炼,现如今这领队怒极出剑在我看来也只是儿戏而已。天底下用剑最好的人都被我按在地上揍成猪头了,普通巡逻小兵的剑法又哪里能放进我的眼里。
领队一连几剑都落了空,我问他道:“你要怎样?”他脸上些有羞赧,但仍忍不住怒气道:“张大哥岂是你能随便侮辱的,要么道歉,要么把命留这儿!”我反问他道:“张文远狗儿子教你光天白日在城里杀人了?”他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