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话可是大大的不妥,我们做晚辈的怎么能随便开师叔的玩笑!”
当时周乾和傅坤装模作样来给我们下战书的时候我对他俩的印象还很不好,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如此守规矩重道义的人,足足令我对他们俩好感倍增。
童渊咳嗽了一声,周乾和傅坤挺直身子,看样子已经习惯了童渊训话的节奏。童渊对周乾和傅坤不悦道:“玩笑话而已,说说也就罢了,你们这样斤斤计较才会把事情搞僵。”周乾和傅坤低下头,很是敬畏,没再说什么。
我听得哑口无言,这老小子摆明是偏向那年轻徒弟,而且已经明到了不讲道理的份儿上,护犊子护成这样可真有损他一代宗师的身份。我满心忧愤地转向黄海棠,希望在她脸上看到和我不谋而合的神情,哪知道黄海棠对这种事相当不在乎,在我看向她的时候她居然回了我一个充满怎么了有事吗的疑惑表情。
那年轻人嬉皮笑脸地在黄海棠身前不远处慢慢下拜,一连磕了三个头才扬起脸道:“一直听说师伯的刀法举世无双,近些年又跟岭南王习得了无形气功,晚辈早就想见识见识啦!”
我不由得心头火气,心想就算童渊再宠你罩你,这话说出来未免也太有些挑衅意味了。你区区一个后生晚辈,怎能当着前辈的面说这些话,除非你是真的想要过两手,要么就是失心疯被宠得脑袋坏掉了。
没想到黄海棠居然和这年轻人十分对脾胃,一点也没怪罪他的意思,反而盈盈笑着道:“休要听信那些江湖传言,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家,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些汉子舞刀弄棒的。”
我跪在童渊身边行礼后,童渊连一句客气话都没说,黄海棠也没
给个台阶说让我起来,所以我就一直这么傻了吧唧的跪在这里没动地方,可那年轻人给黄海棠问完礼后,眼见着黄海棠就要伸手去扶他起来,他俩这郎才女貌成双成对的样子给我看得心头大怒,再看童渊和周乾傅坤等人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更是让我醋意横生。
正当我受不了要豁出去命发作时,在一旁被当做透明人的段城主倒先开了腔。他手里的长枪依旧端得牢稳,警惕地问童渊道:“不知道老枪王到我毛城来是为何事?自祖上分家后咱们两派就无来往,你当你的闲云野鹤我做我的土匪大王,井水不犯河水的交情,今天老枪王带着人打到我府上是什么意思?”
童渊自视甚高,哼了一声没理段城主,倒是那年轻人借着段城主说话的功夫不动声色地躲开了黄海棠前来搀扶的手,站起来向他走去道:“我在幽州时常听到百姓说你们毛城屠戮百姓掠杀商人,咱们虽是同门不同宗,可你一杆百鸟朝凤枪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老祖宗的名号可不能让你给葬送喽!”
段城主冷笑起来,眼中杀意甚浓,这时先前与我对阵败下去的孔莱带着十几个师兄弟从后面转入大堂,十几条枪明晃晃地颤动着,顿时堂上的气氛骤然冻结。段城主道:“你风车云马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一个个横行四海明抢豪夺,听说姓车的那小子已经给人宰了,怎么你不去帮你师兄弟报仇,反而到我这里撒野来了?”
我一听“风车云马”四个字就浑身一个激灵,再仔细去打量那年轻人,左右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比车赞还有云中郡那个姓风的要小十来岁不止,就这点年纪居然也是风车云马的人?
想起去年和褚燕对阵后的那番劝告,那褚燕的飞燕枪已是出神入化至极,就连张辽张文远在马上都不是他的对手,最后若不是我趁他大意用埋身战胜了他一
招半式,估计非得吕布出手才能制得住他。而就这么一个登峰造极的人物,说起风车云马时居然一脸崇敬,说他那个师弟比他入门晚十年,天赋却高他百倍不止。
自从和云中郡那个姓风的女婿还有山上土匪窝吃人的车赞交过手后,知道他俩都不是褚燕说的那个一枪挑八家的天才少年,可今天见了这白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