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黄沙堡又多住了小半个月,每天醒来吃过饭就被黄月英揪到内堂去和郭延比试刀法,我曾抗议道既然是比武为什么不去后面院子里或者宽敞一点的前厅,哪知道她却说我注意力不集中只能在这个没人的地方专心练。
起初我为了挡下郭延一刀就足足挨了三天打,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了,连郭延看得都心疼,说要不歇一天缓缓,打出内伤来就不好了。谁知道黄月英在教人武艺的时候格外铁面无情,不管前脚怎么笑嘻嘻的说着话,后脚一旦涉及到练功习武的事情立马就变了个人,谁求情也不行。
不过却是严师出高徒,在黄月英不近人情的鞭策下,到第七天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和郭延拆上十几招了。更为关键的是我已经渐渐适应了他那种若隐若无让我半身酸麻的奇怪力道,虽然不能说完全习惯了,但是差不多是可以忍着那股难受劲儿打上一会儿。
到第八日早上再次和郭延比试完,我把心中一直郁结的事情跟黄月英说了,就是为什么我总是不能抵挡郭延刀上那种让我酸麻的力气。黄月英和郭延听了都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你?”
我还心说我怎么了呢,只见黄月英摇头说道:“怪我怪我。”我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怪她什么,见郭延在一边也是吃惊极了的样子,我就耐心的等,看我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让他们这么吃惊。
黄月英定了定神,起先有点不可思议,而后缓缓问道:“你连内力是什么也不知道吗?”她这么说的时候郭延也一脸好奇的盯着我,好像并不确信似的,直到他俩看我确实不懂,像个傻子似的摇了摇头,他们才一同叹了一口气。
黄月英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一路打到这儿来的,敢情你一直都是莽着上的啊?”
郭延也忍不住问:“难不成你一直都硬扛着我的内力和我拆招的啊?如此说来那你也真了不起!”
黄月英一脸深邃地坐到旁边台阶上扶着额头,郭延也暗暗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另一边。而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孤零零地杵在那儿。
半晌她嘿了一声,喃喃说道:“想不到我黄海棠漂泊半生,竟然遇到你这么奇葩的小子。”
郭延听出异样,只是抬眼看了黄月英一眼,并未多言。我心眼儿少,便实打实问道:“你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像个老头子似的。再说了,你不是叫黄月英么,怎么一会儿叫这一会儿又叫什么黄海棠了。你当真是天下四绝?”
她秀眉一动,才显现出少女的那股机灵劲儿,凶巴巴得说道:“月英这名字是我徒弟女儿的闺名,我怕自己的名号太过响亮吓着你们!”
我和郭延对视一眼,我心里想着说好像除了我和王鹰以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名号呀。但是这话我又不敢说,怕惹恼了她打我一顿,又或者是发了脾气不教我了,不管怎么说她那种无形刀气还是天下绝顶的,我要是能学会个一两分估计就能横行并州了。
我问她道:“那我们是该叫你
黄月英还是黄海棠?”她抬手做打人状,“不是跟你说了我的真名吗?”
于是我和郭延便开始以黄海棠称呼她,只是刚刚改口还颇为不适应,绕口了好几天才逐渐顺当。
黄海棠觉得由她教我内力法门太过肤浅,就把我扔给了郭延自己出城玩去了,说是七天以后回来验收成果。郭延要教我内力本来不难,可是我不想拜师在他们黄沙堡门下,且王鹰新丧,此事还是因我而起,如何不入门又能传我武功,这让忠厚的郭延好生作难。
当夜郭延跟我说道:“你等三更时分来我房间一趟,我秘密教予了你,也算不违背师门规矩。”
当夜我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学会那古怪内力后步入新的殿堂的成就感,然后逐渐学会更多更高深的武功,回头再见到张辽吕布,保准给他们吓一大跳!非得挨个儿围着我转,不停地夸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