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天边已经开始昏黄烧红,想来离日落不远,山上的人要是他妈的嘴馋一点估计都撑不到天黑就要吃饭了,若是错过这一班我可是要在山沟沟里冻上一晚上直到明天一早才有机会。
我便伸手去拽她,不想再从她这里拖延时间,没想到她颇为警惕,见我往前一探折身便跑。
我一句“喂”糊在嗓子眼儿,刚想叫住她又怕声音太大引起了山贼的注意。一会儿她已经钻进了林子里,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跑得远了。我拔腿追她,踩到林子里层层的落叶咔嚓声不绝,再看那女子已经跑得远了,且脚下没有任何声音,我没办法只好趟着枯叶继续追她。
在一段上坡路上她突然从林子里跳了出去,就听见几个男人喜出望外地嚷嚷:“我X看我逮到了什么?!”另一个人叫道:“哪里来的小妞?”跟着三五个人哄笑成一团,高兴得像是过年一样。
我把布袋从刀上拽下来塞进怀里,也顺着林子跳了出去,看也没看就顺着一人后背披着袈裟斩了下去。只听喀嚓嚓像枯枝断裂,背对着我这人被一刀斜劈成两截。前几日从劈柴里悟出来的手法和力道在不知不觉中就用上了,突袭过后虽然心情十分紧张,可是因为感到自己刀法略有进步,紧张之余竟然还有些许的喜悦。
就听吵杂的骂人声起,我躬下身子转着圈抹了一刀,围着我的四个人全部被开了膛。这一刀其实划得并不深,只是弄破了衣服和表皮,惊得他们几个只顾着低头扒弄伤口,我的杀招跟着来到,瞄着他们脖子喉结出快速
出刀,一连砍倒了三个,第四个却有所防备,抽出武器来和我抵挡了几下又跃了开去。
那花衣女子站定在一旁,又出现那种隐隐约约恍若不存在的气息,这种感觉让我似曾相识,但很快那山贼的攻势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们又接上招来。这山贼使一杆齐眉铁棒,招式一般可是架不住兵器刚硬,我舍不得拿刀刃和他对挡,便处处避着让着,打了十几回合我渐渐落了下风,这铁棒风声猎猎,把我整个人罩住了里面。
又打了一阵儿,使棒的山贼好像也发现了我的弱点,有意无意便拿他的铁棒蹭我的刀刃,我硬接了他几下,杠得我手里发颤,想来刀口肯定有所受损。跟着又是一棒点来,我胸口恶气难忍,微微用刀背磕了一下铁棒来势,腾出左手抢住了他的棒头。
那山贼往后一扯,带得我身子往前一倾,但是棍子却没撒手。山贼又是往前一送,想借着这一推一拉之力把我弄垮,我抡起九环刀就掷了出去,山贼脑袋一歪,这一刀砸在他肩膀上,倒是疼得他呲牙咧嘴松了手,我失去平衡抱着他的铁棍摔倒在地,我俩再爬起来时他拿着我的九环雁翅刀,我攥着他的齐眉熟铁棍。
这时我俩都有些尴尬,因为从脸上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我俩都不是什么武艺高深之人,所学所会无非也只是自己熟悉的兵器而已。此刻兵器易主互换,我俩都不知道这哪儿哪儿都不趁手的家伙该怎么使,生怕谁先出手就落了对方笑话,亦或者破绽大出让人一下子给夺了命去。
我掂量掂量,那铁棍倒不算太长,轻重平衡虽然不如我的九环刀顺手,但是将就着也能用。我两手握住棍棒尾端,做持刀状上前以棍代刀跟那山贼打。这棍子虽然没刃没背,但是好在形状大同小异,我舞弄一会儿倒
也习惯了去。倒是那山贼颇为丢脸,实在琢磨不出怎么以刀代棍的打法儿,只能撒开腿让我撵。
跑了一阵他看到那个花衣女子,凑巧我也看见了,便知他有心去劫持这女孩。我放弃追击几步赶在女孩面前护住她,山贼见想法被识破,折身又往山上跑。我拖着棍子追上去,山贼被我缠得烦躁,开始破罐子破摔和我对打。
他拿着刀胡乱挥舞,本身并不构成任何威胁,我只需用棍子代替刀法跟他硬磕,几棍子下去就能震得他兵器离手。可是这样以来我的九环刀难免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