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该不会是千亩山的百姓怕官兵上山故意凿路改道把人往青秀山上引的吧?
我回身去看,想去找到来时的路确认一下,奇怪的是刚才上山走的路我全认得,但是站在上风往下看时却陌生得像从未见过似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往回走和往前走所耽搁的时间应该是一样的。没办法,我提着刀硬着头皮往上爬,青秀山就青秀山吧,贼窝就贼窝,我来通个风报个气,你不能无端端就把我抓起来吧,我可是一片好心。
行至一片开阔处,远远传来两个男人的大声嬉笑,我循声过去,看到两个手拿棍棒的大汉围着一个少女在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那少女一身花衣,像是在州府里见到的歌姬舞女打扮。只是她背着我看不见容貌和年纪,从那俩大汉的表情上来看这女子应该不会难看到哪里去,除非是他们不忌口。
我踏前一步问道:“请问这边是千亩山吗?”
那俩大汉吓一跳,而后俩人对视一眼,笑得比先前更加开心了。这才早春二月,这俩人就只穿一层葱皮般的薄衣,其中敞着怀的那人大声道:“今天是他娘的撞了啥邪门儿运气,刚捉到一个小媳妇儿,又逮到一只两脚羊!”另一人
瓮声瓮气地反驳他:“什么小媳妇儿?我看就是不羡羊!”
那花衣女子闻言扭头看我,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只瞥了一眼便垂下眼帘,又回身去了。
这一下看得我心里十分动容,虽然听不懂这俩壮汉在说什么,但是从语气来听并不像是什么好事情。看来我是闯到青秀山的地界了,我心想这群躲难的百姓够损的,我来给你送你娘的礼物,你他妈给我改道改到贼窝里去了。
敞怀的那个大汉想了想,生气道:“不行!这个小娘儿不能吃!我要把这个留下当媳妇,起码生上十个八个的再吃!”
另一个嘟囔道:“等你生上十个八个就不好吃了,皮都松了。”
我听得森森发寒,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这俩人说的正是吃人不成?
敞怀大汉快步向我走来,伸出一只手抓我:说道:“跟我走吧!”
他比我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看起来比张文远还要高大一点,这铺天盖地的一抓让我觉得他的手掌比我的脸都大,这一巴掌贴着脸捂过来我觉得天都黑了半边儿。
我也顾不得解开刀上的布袋,心想这要是被一巴掌攥住了再想跑出去除非让他把头捏爆。我反手一刀带着布袋往他手腕上抡去,这人虽然莽撞却绝不笨拙,听出风声有异,猜到布袋里有着利器刀刃,那本已出直的一抓迅速变招回弯,硬生生躲过了这一刀。
大汉毫无迟疑,抄起手里的棍子就横打我的腰盘。那棍子来势汹汹,光破空声就嗡嗡直震,我一看这哪是什么棍子,简直跟一颗小树差不多,就这一棍子要是打个毫无防备的人,岂不是一下子就能给人抡得血肉模糊。
起初我还想竖起刀来格这棍子一下,但是刚看到他的
兵器我就放弃了这想法,向着旁边猛地一蹿就地打滚爬了出去,样子难看极了,但是好在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大汉这一扫。我有意去瞅那花衣女子,见她依然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两只手的袖子抱在一起,显然是被这俩吃人的家伙吓坏了的样子。
想到周边普通百姓被这些凶神恶煞的混蛋给绑架来,有的做苦役去有的给吃了,我简直气得发抖。吕布教过我说,这虽然是个不太好的时代,我们生下来便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有许多无能为力的趋势在左右着我们的生活,我们虽不能对天下大势作出改变,但是起码要保证自己不在乱流中胡作非为。
那大汉抄着棍子追上来,我又避让几次,发现这个人不过是仗着体格大膂力大,胡乱挥打而已。但尽管如此,这大汉也是我之前见过所有人里面数一数二的壮实,想来是吃人肉吃的。我跟我自己不断地说:要冷静,要冷静。然后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