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秃头强打了快有半炷香的时间,我的力气一点一点弱下去,那秃头强不但没有衰弱,反而精神更加振奋,好像越打越勇似的。
我心里暗暗地骂他:怪不得你少年秃头啊,原来精力如此旺盛,你不秃头谁秃头?活该你八辈子没头发!
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模样庄严的老者,周围的人对他很是恭敬,看来像是这群人的领头人。老人喝住了秃头强问我:“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来我们村做什么?为何一言不合就动起手脚来?”
我觉得他说话还算和蔼,又不像那种穷凶极恶的贼人,虽然穿着褴褛,但好像并不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于是我也宽了宽心,对他恭敬道:“老人家,我在城里见到你们村子的人大批订购武器,不瞒您说,我负责晋阳城的治安城防,对此留了疑心,因此想跟过来看一看究竟,不料遇上这位大哥,二话没说就动起手来直到现在,幸亏有您解围。”
老人一听我来自晋阳,两眼突然来了精神:“你真的是晋阳城的吗?拟任什么职务?在何人手下任职?”
我想说我是那个什么武猛从事来着,可是这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官名我也不清楚,吕布又没有跟我详细解说过,我怕说出来招人笑话便隐去了这段。
“我在刺史部主簿手下任职。我叫高顺。现负责晋阳城的城防治安。”
我这样一说,围观的人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秃头强也收了枪,对我的神色也越加恭敬。老人又问:“可相关证明?”我摇摇头:“新近才跟了吕布大人,还没来得及办理这些繁琐手续。”老人又问:“你说的吕大人,可是那个身高九尺,义薄云天的吕布吕奉先?”
我听他说
吕布的好话,心里不由的高兴,想来也不是会什么坏人,于是便点头说道:“是的是的,就是奉先,老人家您认识他?”
老人一拍脑门,冲手下人嚷嚷道:“都是误会,把兵刃都下了!快快,请高大人到村里一叙,这件大事正好有高大人来做主!”
说着便带着人把我引到树林深处一间小茅屋里,开始我还有些忐忑,为何不直接进村,反而走到树林深处,难不成要趁黑把我做了不成?然后途经一片开阔地,尽是一些老幼妇孺,有的生火做饭,有的磨刀砍柴,各个衣衫破烂,却又神情肃穆,仿佛要去干一件什么大事似的。这些妇孺见到我来都冲我温和的笑,看到这里我才放下心来。
在草屋里坐下后,老人向我介绍说此地名叫凿台,本来因为和晋阳挨得近所以治安一向很好,但是由于近来黄金党四起,各个村庄都不安宁,吕布曾来此村庄巡视,指出村庄防御力量薄弱,便挑了几个精壮汉子教了几手武艺,又从州府拨了一些资金过来,供他们购买兵器,以保自卫。近来吕布北上讨贼,至今没有消息,周边几个村庄隐隐有黄巾贼作乱的动向,老人派人去州里请过几次援兵,刺史丁原一概不理,老人家没办法,只好组织村里的武装力量提前预防,生怕哪天黄巾贼突然就打到村里来了。
老人向我介绍那秃头枪将:“他叫任强。自小喜欢舞刀弄棒,曾跟一个过路的枪客学过些零星功夫,前些日子幸得吕布大人真传,学了这么一套水泼不进的枪法,杀人不足但是自保有余,在咱们村里是一等一的战力。”
听到这里我才释然,原来是奉先亲自教的枪法,怪不得这么厉害
,所以我拿不下他也是理所当然,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嘛!应该的,应该的。
我和任强寒暄了几句,他这人颇为腼腆,使起枪来龙飞凤舞的,可是说起话来却支支吾吾,比我的嘴还笨。我俩一见特别投缘,手拉着手坐在了一起。
我问老人:“您是村长吗?”老人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是村长也算不上,只是村里家族比较大的,管事的而已。”
我又问:“那村长现在何处?”大家听了脸色一暗,老人说:“村长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