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学会跟人在街上搏命打架了?”
我云里雾里地抬起头看,马上那人正是张辽。
张辽穿着一身常服,想来正在吃饭还是别的,听到我有事就提枪催马而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此刻骑着马杵在大街上颇有尴尬,黑脸上透着一股殷红,只能透过骂我来挽回自己的脸面。
先前出力太多,见张辽来了才缓下这口气,禁不住咳嗽起来,半天才止住:“我啥时候成你狗儿子了,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骂我的。”
张辽哼一声,嘴上不依不饶:“当面教子背后教妻,懂也不懂?”
我哪里来的妻子,怎么可能懂这个,但是听他这样说心中一动:“红昌呢?回家了吗?”
张辽翻个白眼,拨过马冲那枪将去了:“什么红昌绿昌,老子不知。但你要问是来通风报信那姑娘的话,人家哪能这么薄情,在后面追着呢,我脚力快先来了一步——”
张辽把马拨正,对那枪将接着说:“我不欺负你啊,我见你也有马,看兵器也是马上好手,你回马上,咱俩堂堂正正比试一番,要我赢了,我带我狗儿子走。”
风马牛站起身来,仆人把马牵了来,抖擞一下精神翻身上去,气场顿时大开,信心也找了回来,迎着张辽便问:“倘若你输了呢?”
张辽解下腰中佩剑,扔到他
俩中间:“我命给你,放狗儿子走。”
枪将横枪与马上:“那不行,他杀了我手底下管账的和一票家仆,前后算起来约有二十余人,光你一个,不能作数。”
张辽扭过脸来,起初还是一本严肃,跟我说话时才瞪起狗眼:“我X真的假的,顺儿牛逼啊!”
他暗暗给我比个大拇指,我不领情:“这人手底下那管账的外号白无常,善使毒,而且危害东门一带行商走贩,我为民除害砍了他,有何不可?”
张辽不住地低声说,“牛逼,牛逼——回头你跟奉先也这么豪情去,你看他把你的腚给你揍烂不?这刚刚费这么大劲缓和的关系,让你一刀砍崩了。”
枪将接话道:“我手下人再怎么不是,应该由我这个当主子的来断定,由不得你个外人替我管教下人。今天你杀我手下,我要不讨回这个面子,以后下面的人怎么跟我吃饭,我还怎么服众?”
张辽回过神,又摆上那副臭气熏天的脸面:“废话少说,进招吧你!”
枪将拉开狼牙枪一点:“来将通名报姓!”
张辽一点马腹,箭一样蹿了出去:“就你也配?”说着两人打了个照面,双马一错各进一招,两马回圆再进一招,枪将抬手搬直枪身,狼牙倒刺和张辽枪头咬在一起,两手使足了力气一翻,想着把张辽的兵器夺下来。只不过这种打法在张辽面前可算是见到了祖宗,说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马上夺张文远的兵器的。张辽起初也没弄明白这人什么意思,见他这番举动才恍然大悟,估计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憋住笑,顺着枪将的力道一推一送,跟着略一发力,变戏法似的两马一错,怀里就多了条枪。
张辽手快,这对方的马刚掠过他一个身位就擎
枪要斩他后心,我慌忙叫住:“先别杀他!”
张辽骑着马慢悠悠朝我走来:“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人都听见了。”
我瞪他:“你这憨大,现在我们还没摸清这人身份,先前我听人家说他是驸马,万一真把轲比能的女婿砍了,咱仨还回不回去了?”
枪将丢了兵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回到他们那边约五十步了还在闷头思索。张辽把枪掷过去,一把插在那群家仆面前,吓得他们嗷嗷乱叫。
张辽朗声道:“兵器还你,咱们回去了。”
枪将在马上猛然醒悟,脸上是又气又急,想冲张辽吆喝,旦见张辽跨坐在马上威风凛凛,又不敢出声,只好伸长了脖子冲我吆喝:“小子!你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