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来吵架的,既然动了刀,压根一开始也没打算和解的。
我刀快,白无常质问的话还没说出来,我又砍翻了左右两人。其他人吓傻了,见白无常没招呼,他们连逃跑都忘了。也可能是惯性思维里怎样也接受不了有人敢在白无常家里行凶作恶吧。
白无常惊恐万分,缩在家丁后面,一边慌慌张张往手上戴什么一边指着我:“你疯了吗?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这样放肆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只有店家在骨头汤里煮一碗面的时间,等下满府上下给你砍完之后我还得翻墙跳院地赶回去,时间很紧张。
白无常一直往后躲闪,直到他身边的随从都被砍完了,他那双带毒的精钢手套也戴好了。
他突然豪气冲天,完全没了刚才那副窝囊样儿,双手一拉摆个架势,像只羸弱的白条鸡:“小子,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别怪我……”
我哪里有时间听他白话啊,抡起一刀就往他头上劈,白无常双掌一架,借势滚到一边,把这一刀之力消了去。我本以为这刀下去即便他接住也能震得他半身不遂呢,没想到还有这一手,看来功夫确实不错。
我第一次跟空手的人打,但是却是比任何拿兵器的人都凶险。白无常手上有奇奇怪怪的剧毒,上次他只在我肩头上捏了一下我就没了任何反应,现下撕破了脸这样打,万一被他下了毒那可真是冤枉死。
我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处处抢招进攻,白无常被我撵得满院子乱跑。别看他一副油灯熄灭的快死的样子,身法确实是一等一的好,怪不得敢用铁手当武器,没有这样的身法谁又敢拿自己的命儿戏了。
白无常也懊丧极了,
见我真是奔着杀人来的,一不搭腔二不说话地闷头就砍,语气也变得特别低三下四:“我说这位大侠,咱们有话好好说,前几天是兄弟我在集市上多有得罪,可是您也没啥损失不是。现如今你找上门来,杀我门人十几个,这气也出了,面子也找了,您又不是本地人,何必赶尽杀绝呢,留条后路给自己,交个朋友,以后有用得到兄弟的地方……”
啊,我真的是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无穷无尽地罗里吧嗦,索性把刀使得更快,白无常被赶得气上心头,一掌搁开我的刀,大声地喊道:“够了!”
我怔了一下,噢,你说够了就够了,这里是你家还是我家?
我转念一想,这里确实是白无常家。但即便是你家,也不能你说啥就是啥啊,我可是来灭门的。
想到这里无端端生了一身汗:今天这事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绝,万一漏了一个人一张嘴出去,那么搞不好这白无常背后的关系网就得把吕布张辽都得缠在这里走不了,一个不小心我们仨的命就得丢在这云中城。
白无常见我水泼不进油米不吃,铁了心要屠庄,脾气也跟着上来,双爪一张,开始主动抢攻。他身法比我好,几步抢进中庭拿我心口咽喉等要害,仗着为数不多的临阵经验我挨个躲过,回头再想起来才发现万分凶险。
我也是纳闷,以我平日里的功夫,若是在校场或者比武场遇见白无常,他都不用发脾气,普普通通几下子就能钳制住我的要害了。可如今这以命搏命的份儿上,他非但伤不了我,而且我也不知道凭空哪里多的这些自信,居然丝毫不把白无常放在眼里。
我们再交手,我单刀添了单掌,但是却
不敢和他对掌,怕一下子中毒死了,白无常倒是处处引我出掌击他要害,我知有诈,只想等一个破绽由掌换刀,结束这场闹剧。
白无常也捏着杀招,几个转身分招之时我清楚地看见他往怀里摸了东西藏在袖子里,既不像飞箭也不像飞石,看来多半是毒物药品之类。先前领教过他的厉害,这档子只能瞪大了眼睛留意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最中了他的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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