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这个“输”与“不输”的概念是什么,反正我觉得就是这人说话太不牢靠。前些天张辽斗吕布的时候不也在马上,吕布没有坐骑,照样把这么生猛的张辽给掀翻在地。估计他说的“不输”是指对方奈何不了他也打不过他,但是他因为没有行动力所以抓不住对方,因此两清。
席上又聊了许多,但是却没怎么饮酒。饭后我们告别谢府,临走时谢文谣拉着我的手,“你这憨大,就这么走了,啥时候再回来看我和我爹呀?”
我怕张辽看见,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挣脱了她的小手。
“等我们平了并州流寇,当了将军,就带着很多稀罕玩意儿来看你。”
谢文谣说,“你给我们家惹了这么大麻烦,一定要把坏人都消灭啊!”
我拍拍胸脯,张辽就在那边催我,于是告别了谢文谣,和他们轻装上路了。南下走了多半日便到了楼烦县,吕布吩咐众人小心行事,整个楼烦县都是神池山的势力范围,不要一下子暴露行踪目的,免得让人带大军给突袭了。
这楼烦县和培县相距不过几十里路,但和培县比起来简直不能称作县城,荒凉程度就像个破败的大村庄,连像模像样的城墙都没有,老百姓们蹲在破烂的城墙根儿底下闲聊歇息,见我们路过各个不怀好意地揣摩。
吕布安排我带人在城外休息,因为怕城里都是神池山的人
,所以在城外支个帐篷比较安全一点。他和张辽驱马想继续西行入山,被我火急火燎地叫住。
“你新伤未好,动不得兵器。”
吕布见我不从,语气又软下来,“这些新来的弟兄武艺平平,你留下还要照看他们。”
我听得火气大,“那就你俩单独闯营?不要命了吗?”
张辽骂我,“你懂个屁!我俩马快,杀人逃命都方便,你会骑马么?”
“怎么不会了?”
吕布斥他,“你别激他。”转过来又对我说,“我也说不准山上会出什么事,你留守后方,万一我俩有个好歹,起码你还能带兵来救不是?”
我知他有意哄我,这人可真够温柔的。
“我带个啥兵啊我,”我指指这几个新来的随从,“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别说打仗了,手里面连个像样的家伙什都没有,你俩要是回不来了我们还走个屁啊,大伙儿一块儿埋这里算了!”
张辽还要骂我,被吕布劝住。
“算啦,顺儿这孩子就是仗义。”
说着他把马牵来给我,“自己拽紧缰绳,这回我可没功夫照顾你了。”
于是吕布安排从人在城外留守,我跟着他俩就向西上了神池山。
这神池山在楼烦西边不到十里的地方,说是山,其实就是连绵一片祟岭叠嶂乌道虬盘,光秃秃的丘陵一层叠一层,离老远就能看见神池山全貌。
我跟张辽说,“还‘神池山’呢,叫的怪雅兴,我看干脆叫大秃山还差不多。”
张辽听了哈哈大笑,“你这土鳖,这神池山得名于山上泉水。这鬼地方一年到头下不几次雨水,方圆几里的百姓都是靠山上那四季不竭的泉水才得以过活,所以才起名‘神池’。”
吕布听了问,“文远对这一带还熟悉吗?”
张辽摆手,
“大概知道点风土人情,其他就一概不知了。就连这神池山什么时候沦为盗贼老窝了都没听说过。”
进了山道,偶尔碰见一两个折返回来的百姓,挑着空桶垂头丧气。张辽在马上喝问,“你们是做什么去的,为啥在这唉声叹气?”
百姓抬头看张辽一眼,理也不理走了,气得张辽骂声不绝。那百姓听到张辽说话不好听,转过身子来冷嘲热讽,“不知死活的公子哥儿,竟然跑到神池山来寻山玩水。前面就是白波军的营寨了,当心给人杀喽!”
张辽正待跟百姓还嘴,被吕布拦住,然后催我说,“顺儿下去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