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呼喝左右备弓搭箭,寨里人马乱成一团。我见他神色如此慌张,想来是碰到了极厉害的对手。
“你说姓吕的是谁啊?”
他看都不看我,指挥这指挥那,我又问了一遍,他才不耐烦道,“跟你说了也不认识。”
不认识说一说不就认识了嘛。于是我特好奇这个姓吕的到底多大来头,竟然能把这个黑脸张辽吓成这个屌样。
过午有人来报,说官兵在山脚生火做饭,要不要趁机劫营。张辽闻言忙说,“使不得使不得,肯定是计!就算不是,去了也是白给!守住,守住!”
我心想至于吗,不是说了百万雄兵也不怵么,怎么一个姓吕的就给吓成这熊样子。
我就问王世豪,“他说的这个姓吕的什么来头?”
王世豪看向别处,“这种事,不要问一个医生。”
范疆辉说,“大头,听说你给顺哥用的药挺管来的,你给我也整一个掰?”
吴延基接话,“你整你妈呢,你现在躺那儿我学张辽给你抽三十鞭子,大头立马给你下药,治得好就治治不好直接刨坑给你埋了!”
范疆辉跳起来骂,“我X你妈我着你惹你了!”
吴延基问,“你傻逼?”
俩人又唇枪舌剑的打将起来。我跟王世豪说,“他俩也就是家里条件不好小时候没读过啥书,要不然现在怎么也得混到朝廷弄个言官当一当。”
不久寨门外有人叫阵,嗓门特大,“张辽!主簿要见你!别缩着藏着的了!说好了打不过就降的,你跑什么跑!”
张辽闻言咬牙,“拿弓箭射他们!”
副将领命去了,一会儿又返头回来,“他们离得太远,就一个叫阵的在门边,一搭弓就贴着藏起来,射不着。”
我说,“那就开门把这小子绑进来不就得了?”
张辽大
惊,“不行不行,他们的马脚力快,抓这家伙还来不及关门估计就被冲营了。”
我问,“真的假的,真那么快你是怎么跑回来的?”
张辽瞪我,“我骗你干屌!贼娘皮估计就是故意放我回来好探查咱们老窝的!想一举给老子端了!”
“噢,照你这么说,打也不能打,抓也不能抓,那咱们耗在这里干吗,等人放火烧山吗?”
张辽脸上一红,“你懂个屁!老子跟这么多人干过架,从没见过哪个像姓吕的这么古怪!不能打!真不能打!”
于是张辽安排手下收拾紧要物资,想趁天黑从营寨后面摸着下山,就听外面叫阵的又喊,“张辽!你当缩头乌龟不要紧!你跑了咱们可就对你这些弟兄不客气啦!上头说了,抓一个山贼赏一斛米,首级也作数!”
张辽一拍桌子站起来,犹豫再三,重重的叹口气,喝道,“抬兵器来!”
两个少年抬了一杆铁枪上来,这枪长约八尺枪头约八寸,枪头侧面还突出一个倒钩,要是被这家伙捅一下不死也得完蛋。
范疆辉问,“这啥兵器啊,长这么奇怪!”
吴延基顺口就想搭话,只是他也不认得,一肚子坏心思卡在了嘴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待张辽走远郝萌才说,“这叫钩镰枪,打起来很是刁钻,得有一定枪上功夫的人才敢用这个。”
范疆辉问,“那个倒钩是干嘛的,砍人的吗?”
郝萌说,“这我也不太懂,听说使得好的,这个倒钩干啥都行,使不好的倒是大有人在,这个倒钩就成了防止枪头刺的太深拔不出来的保险装置了——很少有人用这拗手的兵器。”
我纳闷,“刺太深了不好吗?一枪捅死多肃静啊,捅不死人家岂不是还要来捅你?”
郝萌赔笑,
“这你就不懂骑兵了吧!那马跑起来那么快,要是真的一枪扎到了,给人来个对穿,你这枪不就留那人身体里面了嘛,接下来你再怎么用这兵器打仗啊,总不能连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