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余大郎背着包袱,手里拎着束脩六礼,晃悠悠地来到“寒山书院”。
远远地便看见几个身穿百家衣的熊孩子,手持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走上前看着熟识的熊孩子问道:“铁柱儿,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牛铁柱抬头一看,见来人是声名远扬的余大郎。
谨记家中长辈的教诲,赶忙站起身,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尘。
简单整理一下衣衫,拱手作揖!
恭敬地答道:“见过山长大人,俺与几位同岁玩伴,在这里听书习字。”
余大郎闻言一怔,面露狐疑之色。
言道:
“吾建这寒山书院,乃是行儒家礼乐教化之道,福荫子孙,恩泽后代!
亦为积善行德之举,未曾收取一分一毫的阿堵之物。
尔等稚儿勿需文钱,皆可入此书院求学!
何苦在院外,席地而坐呢?”
铁柱儿还未来的及答话。
寒山书院大门便被打开,内走出一器宇轩昂的老夫子。
此人瞅见到铁柱等人。
言道:“诸位还是快些离去吧!
尔等于墙外偷师学艺,与鸡鸣狗盗的梁上君子,有何异处?”
铁柱与小伙伴们面露羞愧之色,垂首不语。
一时之间,呆立当场,手足无措!
余大郎对着老夫子拱手一礼,开口问道:“夫子,可是此书院教书先生?”
老夫子见对方背负行李,手持束脩六礼,微微颔首。
言道:“免贵姓张,你言吾张夫子即可。
若是求学,便随吾进来吧!”
余大郎对着铁柱等人招了招手,示意其与他一同进入书院。
铁柱与伙伴们相视一眼,犹豫片刻之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老夫子见状,叹息道:“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苦呢?”
余大郎不明就里,跟着老夫子来到圣贤堂外。
李伯谦察觉堂外动静,见来者是余大郎,转身对着学子们叮嘱道: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汝等先将昨日所学,温习数遍。
先生有些许之事,急需处理。
一会儿,吾将问于汝等,万万不可懈怠!”
言罢,执师之礼。
堂下学子见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行弟子之礼。
齐曰:“恭送先生!”
李伯谦嘴角微翘,满意的点点头,走出学堂。
他出来之后,对着余大郎问道:
“余山长,不知你持束脩六礼,是欲将何人送进书院啊?”
一旁的老夫子闻言一愣,赶忙上前抱拳赔礼道:
“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误以为山长是前来书院求学的学子。
还望山长大人多多海涵!”
余大郎有些蛋疼地说道:“吾此次确实是来书院求学的。
张夫子未有错,吾又有何怪罪之理呢?”
李伯谦闻言顿时傻眼,他见余大郎身后跟着几个熊孩子。
自以为对方是带着孩子入学……
那知他的山长大人,居然是要亲自入学……
真是猝不及防,被累的外焦里嫩。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余大郎看着二人沉思不语,直言道:
“李秀才,吾修建这书院之初,便言此书院乃义学。
不会收取一丝一毫的阿堵之物!
附近十里八村的稚儿,皆可入书院求学。
为何这三间圣贤堂,仅有一间坐满学子,剩余两间却空空如也呢?
吾观那演武堂亦是灰尘遍地,无人打扫,荒废久矣!”
李秀才与老夫子面面相觑,叹息道:“哎!……山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