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郎心知这十二重“摘星楼”必须修建。
不然他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修建的大量商铺便会砸在自己手中。
余大郎的财富梦也终将化为梦幻泡影!
这十二重“摘星楼”,犹如红楼里的头牌花魁,离了她,好似丢了灵魂……
若没有标志性建筑,何人愿意来这荒凉苦寒之地游玩呢?
世人皆有猎奇心,对未知事物充满向往……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皆爱登高望远、吟诗作赋!
这十二重“摘星楼”便是余大郎的杀手锏,只要将此楼建成。
这一潭死水的牛家村,瞬间便会满血复活。
他思虑再三,对着工匠师傅们说道:“木材之事,诸位毋需忧心,吾会尽快解决此事。
不知诸位工匠师傅还有何要求?”
工匠师傅们闻言相视一眼,恳求道:“余员外,再过旬月,便至清明。
老朽等人欲提前回乡祭祖,耽搁时日,还请见谅!”
余大郎也知道清明节与上巳节不同,清明节对于大乾朝百姓而言。
乃是重大节日,家家户户、老少爷们皆不能缺席!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祭祀先祖,乃是吾等后人,理所应当,必为之事。
诸位毋需多言,此事吾岂有不允之理?
劳烦诸位与工匠百姓们说一声。
离故里甚远之人,也应及早启程,莫要错过祭祖时间!”
说完,便告辞离去。
余大郎此举彰显豪迈胸襟,自然赢来众人满堂喝彩!
他方离开工地便朝客栈赶去,内心深处一直惦记着花旦“童梓钰”。
对方美不美是一回事,主要是此女关系到他能不能繁衍传承余氏香火!
余大郎来到客栈时,徐班主也刚起床不久。
戏班赶了半个月的路,一路上舟车劳顿,身心俱疲!
如今栖身在安逸舒适的客栈之中,自然而然会睡到日上三竿。
余大郎虽然是为花旦“童梓钰”而来,可他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此事需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展露的太过明显,反而会适得其反,惹人猜疑!
余大郎对着徐班主抱拳一礼,招呼道:“徐班主,早啊!
不知诸位昨夜睡的可还安稳?”
徐班主赶忙回了一礼,笑脸相迎,乐呵呵地答道:“余员外,多礼了……
吾等四方巡游唱戏,何曾睡的如此安稳?
昨个也是大姑凉上花轿-头一遭。
戏班全员,皆栖身在客栈之中!”
言罢。
徐班主意犹未尽,缓缓说道:“余员外,小老儿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余大郎见对方欲言又止,说道:“徐班主有何事不明,不妨直言!”
“余员外盛情相邀,小老儿本不该多嘴。
只是若不弄明白这事,小老儿只觉良心难安,受之有愧!
吾等平日里,时常在街头巷尾、卖艺唱戏讨生活。
可余员外将吾等邀请来,却根本未有搭台唱戏的意思。
好似……”
余大郎也是骑虎难下,一言难尽!
他总不能挑明了说,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戏班里的花旦“童梓钰”吧?
想了想,安抚道:“徐班主,多虑了!
吾邀请尔等来此,自是想请诸位搭台唱戏。
只是再过旬月便是清明祭祖的日子,徐班主难道不需要返乡祭祖吗?”
徐班主闻言面色凄苦,叹息道:“哎!……婊子无情,戏子贱。
吾等干的是下九流的行当。
平日里走南闯北,巡游天下。
戏班里的后生大都是老朽花钱买来,或是穷苦人家,养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