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晚霞一愣,随即把大概的情况说一遍,只是说和潭安康吵架而已。
按照头几天和王永贵商量的,离婚这件事情不会说出去,也不想让杨秋菊听见,所以说得很隐晦。
不过王永贵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晚霞婶,别着急,这么大一个人去不了哪里。”
王永贵在那里安慰着,如果杨秋菊不在,肯定抱在怀里安慰。
走上果园,发现二愣子并没有在果棚,这让王永贵也有些犯难。平时二愣子喜欢去的地方都找个遍,都没看见人。
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害怕苏晚霞担心,假装说去别的地方看看,三个人又走下果鹏,来到桥头。
王永贵停顿脚步,站在古桥上。
二愣子平时没什么长处,总是被嘲笑欺负和讥讽。
唯一的是,和小伙伴来河边玩,有时候会游到古桥下方。
古桥下方悬挂着一柄锈迹斑斑长剑。
一般人都碰不得,只要碰到回去保证身体不舒服,或者小病一场。
后来也只能远远观看,但是二愣子没事,去摸、去碰、回家没有任何事。
因为以前,在一起洗澡的时候,有些小伙伴比较坏。就怂恿二愣子去摸那一柄剑,让他生病,因为一个傻子啥都不知道。
结果相安无事,在村上是一大奇事。二愣子脑子不好,自然喜欢炫耀这件事,终于觉得自己很厉害。
有时候只要和人们一起来洗澡,总会跑去那里碰碰摸摸的,有时候过路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借着月光王永贵往溪水流望了望,月光之下溪水有些反光,比较深的地方看起来黑黑的。
王永贵走下桥墩,来到桥下,往桥下里边望了望。
果不其然,桥底下悬挂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里面的桥墩,一块大石头之上。有一个黑黑的人影,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似乎呆呆盯着那一柄古剑,默不作声。
不用想,那肯定就是二愣子,没有谁大晚上没事无聊,跑来这桥底下坐着。
而且那桥底下那么黑,蚊子极多。
王永贵想了想也朝着里面喊了一句:
“二愣子,你坐在桥底下干嘛!你娘到处找你回家吃饭。”
听见王永贵的声音,里面黑乎乎的身影,也偏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王永贵又继续开口:“二愣子,赶紧出来!”
桥上的苏晚霞和杨秋菊,也听见王永贵的声音,杨秋菊一脸激动,在上面喊着。
“永贵,找着二愣子?”
王永贵点点头:“嗯!二愣子在桥下坐着的呢!”
听到这话,苏晚霞扭动着那曼妙的身段,缓缓跑下桥墩,跑起来的时候,面前那壮观的衣领,如同两座山一样发生大地震,那叫一个好看,而且借着月光都能看见。
跑下来来到王永贵的身边,也就是河边,这里有几个水泥桥墩,因为平时附近几家人,洗衣洗菜之类,都会来到这里。
苏晚霞弯腰往桥底下一看,顿时就在那里哭起来,似乎也非常生气。
“二愣子,大半夜你坐在这里干嘛!给我出来!”
里面的二愣子,沉默不作声,也终于开口。
“娘……”
“出来!”
“娘,我就是想在这里坐坐。”
苏晚霞再也绷不住,泪流满面。
“你爹不要你,你大晚上跑出来也不和我说,让我担心,让我四处找。我找你都找了大半夜,也不知道回家。
有时候我也会感觉很心累的,你不要把我逼急,你爹都能不要你,我也能不要你。”
听到这话,二愣子也赶紧从桥底下爬出来,站在身边。
“娘,你别哭了。以后晚上我不跑出来。”
苏晚霞不管不顾,走过去抱着二愣子,就在那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