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
泰王世子南宫锦,在去给太后请安后,就来到了皇帝的宫殿。
由于这个时候,皇帝正在为祭天大典忙碌着,所以他只能在外面等待。
李贵从殿里出来,殷勤地陪着他。
南宫锦小时候,经常进宫来找皇帝玩,所以与李贵从小就熟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
李贵突然话锋一转,低声说起了洛青舟的事情。
“世子殿下,您有所不知。那位陛下最近宠爱的洛公子,其实出生卑微,只是一个庶子,最后又入赘到了秦家,秋试时,考了莫城第一名的成绩……”
“当初长公主在莫城时,非常宠爱他,据说经常召他进宫聊天,至于聊什么,谁也不知道。而且当初长公主提出削爵时,秦家第一个同意,主动请辞……”
“来到京都后,长公主也对秦家非常关心,当初有个桉子牵扯到了秦家,长公主亲自过来,把秦家的人从锦衣卫的手中带走,当时陛下也在场……秦家众人非常嚣张……”
“最后长公主去边境后,那位洛公子立刻又来巴结陛下和太后,陛下似乎非常信任他……”
说到此,他左右看了一眼,又压低了一些声音道: “可是奴才觉得,那位洛公子只怕有些问题,当初他们可是效忠长公主的。还有长公主有一个侍女,陛下看上了,要收她为妃,但是那小***却宁死也不愿意,最后自杀了。据说那侍女本来是那位洛公子的女人,您说他心里不会多想吗”
“所以,奴才怕陛下被蒙蔽啊,那位洛公子可是狡猾的很……”
“对了,世子殿下,当初奴才送他回去时,还听他私下议论过,说陛下不该把军权全部交给泰王殿下,还说世子殿下您……您……”
南宫锦目光一寒,道: “说我什么了?”
李贵又低头张望了一下四周,一脸为难道: “奴才不敢说。”
南宫锦脸色一沉,道: “李贵,你怕什么,尽管说!这里又没有别人。”
李贵苦着脸道: “奴才怕陛下知晓奴才在背后说洛公子坏话,会责怪奴才。”
南宫锦面如寒霜道: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尽管说。”
李贵看了他一眼,立刻凑近他,低声道: “那小子被陛下和太后夸奖后,非常得意和狂妄,那晚奴才送他回去时,他直接说明年的状元非他莫属,还说等他到时候做了官,一定要弹劾世子殿下您,说您在京都强抢民女,胡作非为,不配……不配做世子,更不配跟泰王一起去掌兵……”
“砰!”
南宫锦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栏杆上,满脸阴厉的表情: “那小子真这样说?”
李贵立刻惶恐道: “奴才怎敢欺骗世子殿下?当时那小子意气风发,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把京都四大公子都点评讥讽了一番。哎……”
说到此,他又叹了一口气的,道: “当时那小子说殿下您的坏话时,奴才立刻反驳,结果他……他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奴才的脸上。从那天以后,每次他见到奴才,就会打奴才一巴掌,殿下要是不信,可以问那些侍卫……奴才心里委屈啊……呜呜……”
说完,他立刻捂着脸,低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南宫锦握紧拳头,眼中闪烁一抹厉色,道: “李贵,不要哭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好歹是陛下身边的人,也是本世子从小玩到大的人,他既然敢羞辱你,本世子自然不会饶过他。”
李贵连忙又道: “世子殿下,其实奴才受点委屈无所谓,主要是奴才怕陛下年轻,被那狡猾的小子给蒙蔽,毕竟那小子以前是长公主的人,对长公主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