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武媚儿有喜的消息,在一瞬间传遍了整个侯府上下。
确确实实感染了风寒的聂胜琼和赵长安两人,此刻却正缩在被窝里边喝姜汤。
“啊欠——”
赵长安张口正要说话,就是一个喷嚏,她抓起一边上的绣帕擦了擦嘴角边上喷出来的口水,苦笑道:“真的是无奈啊,昨天晚上我还和夫君在一起呢,怎么今天就感冒了。”
聂胜琼白了她一眼,低低的声音说道:“就像是一个傻子!”
“姐姐,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人去和阿郎说一声我们病了?”
聂胜琼喝了一口药汁,中药汁液苦到让人不自觉发恶心的苦味儿,让聂胜琼看起来脸色有些发绿。
赵长安见她不说话,自个儿也端起一碗药汁来,她真的捏着鼻子,然后一饮而尽了。
“姐姐,你说大夫人和五夫人都有了身孕,我可是记得,阿郎宠幸你的次数,也不少,为何你肚子却还没有动静?”
赵长安苦的脸皱成一团,人又生的白,整个人活脱脱的就跟一个刚出蒸笼的包子褶皱似得。
聂胜琼也苦的皱眉头:“你当真
是闲的吧!”
“药汁太苦,为什么不加点甜糖?”
“因为大夫说了,加了甜糖以后,会削弱药的效果,不是我说,你哪冒出来的?我和姐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阿郎?夫君,那什么,君侯,你……不,您怎么来了?”
赵长安急吼吼的站了起来,哪曾想自己身上裹着的被褥厚的不堪,直接就被绑到,眼看着脑袋就要和木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也亏得李仁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把浑身裹得跟粽子没什么区别的赵长安一把搂住。
赵长安一脸尬笑:“夫君的臂膀,强而有力。”
李仁推着她重新躺在了床上,没好气道:“以后少学二夫人说话,知道吗?”
赵长安鼻子动了动,忽然道:“阿郎,你刚刚从二夫人那边过来吧,我都问到你身上带着二夫人才用的那种水粉味道。”
李仁笑了笑:“怎么样?好闻吗?其实你们之中,我总觉得二夫人的胭脂水粉,才是最有品味的。”
聂胜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得,嘴角微翘,再然后脸上就恢复了以往那种从容淡泊。
赵长安把身上的厚被
子扯了扯:“别的不说,二夫人用的胭脂水粉,绝对是最贵的,少君用的价格,都没有她的一半多呢。”
“别胡说。”李仁伸手敲了一下赵长安的脑门:“二夫人可是温柔贤惠,心地善良的人,她那是虚假报价,多余的钱都用来施舍穷苦人家去了。”
赵长安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妾身可从未想过,君侯竟然不会这么夸赞二夫人的。”
“我尚未进门,你就知道我夸奖小虫儿了吗?”房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抱着赵长安的李仁脸色微变,正要起身的时候,另外一个李仁就已经走到了屏风后边,看到了那个坐在床榻边上的李仁。
两个李仁四目相对,场面一时间有些诡异的安静。
约莫持续了不到三四个呼吸的时间过后,赵长安率先尖叫了一声,一把推开正在抱着自己的相公。
后来的李仁怪叫一声:“窝草,竟然有老王想翻墙!我他么打死你!”
“阿郎饶命!是我!”李清照的声音忽然从先来的李仁嘴里传出,一只砂锅大的拳头,堪堪在他面门前停住,劲风吹得她满脸刺疼,眼泪都在眼眶里边打转了。
“清
照儿?”李仁止住拳头,看着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边打转的李清照。
这个时候,房门外边听到李仁大声呼喊的侍卫们,一个个冲了进来,手提出鞘弯刀战剑,立在堂屋中,不过却没有越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