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有消息传过来,说太皇太后派遣过来的的御医,在半路上被人放火烧船,连带着一都的军士,全部都葬身广济河上!”
李师师快步走进房间,脸上带着几分吃惊之色。
“你是没有想到,荆王竟然丧心病狂到连御医都敢截杀?”李仁反问了一句。
李师师安坐下来:“他就不怕惹怒太皇太后?”
之所以不说惹怒皇帝,那是因为少帝赵煦惹怒了也没啥,毕竟没有多少权力在手。
李仁摇头:“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此外,你觉得上一次扬王和我喝酒之后,御医回去敢说扬王是在大庆殿里边中毒的吗?”
“肯定不敢这样说。”李师师迟疑了会儿:“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疯狂到了这种程度。”
“我们留守在东京城的人手有多少?”李仁忽然道。
李师师左手掌里边露出三根指头来。
李仁松了一口气:“高俅和曹正、田虎兄弟都值得信任,还有你父亲帮我盯着,我倒是放心,只要这边不出什么问题,那任由赵覠怎么闹腾。”
“此外,已经传出消息,太皇太后着令苏颂为刑部尚书,准备着手彻查这件事情。
开封府尹蔡京,已经被太皇太后在朝会上痛骂了一顿,官位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李仁
道:“京城边上发生的事情,开封府首当其冲,倒是苏颂此人与我先前时候倒也有些善缘,恐怕紧接着第二波,就是他领着人过来了。”
“妾身尚未说完。”李师师饮了一口茶,缓缓道:“此外,曹州午安四因为御医遇刺身亡,阿郎遇刺的事情,已经下牢狱,现在济阴城中,反而是曹州观察使,一个叫做郭安民的太监坐镇。
此人临危受命,我听李逵回来说,他坐在明堂上,吓得浑身发抖,说林整个曹州地界所有的乡军出动,但凡是有可疑人等,先抓起来再说。
而且从广济军里边抽调水师,日月巡视广济河河道,倒是让广济军这些乡军吃了不少苦头。”
李仁咧嘴一笑,并不觉得午安四有什么值得可怜的,曹州地界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知州就应该负担第一责任来。
大宋一个都一百人的禁军护送御医,在距离京城不到一百五十里的水道上,被一群亡命之徒放火箭烧毁船只,无一人生还。
没有直接砍了曹州知州午安四的脑袋,只是下狱,着令观察使太监暂代其职务,也算是宽容了。
更况且,李仁还有一重身份乃是京东西路节度使,总归来说,乃是整个京东西路最高官职,所有人都受他辖制。
至于广
济军,则是曹州的乡军,战斗力羸弱不堪,平日里最多做的就是修桥补路这样的事情。
就连广济河边上盘踞的一些小股水贼,都没法彻底清肃,指望这些人保驾护航,那才真的是老寿星喝砒霜。
“主公!”仇琼英一身甲胄走了进来,玄纹狮虎甲将她衬托的英姿飒爽。
李仁忙道:“又出了什么事情,该不会第二队来的御医也在半道上被人宰了?”
“这倒不是,曹州观察使郭安民和广济军主将李新贵过来,说是探望主公病情。”
“把龙儿和剑娘叫过来,我先躺下。”
仇琼英拱了拱手,转身推了出去,李师师赶紧起身把脸上的珠粉擦了擦,一边擦还一边说:
“自家阿郎生死未卜,我应该面露愁容才对,哪里还有心思上妆容,会不会被有心人看出来?”
李仁已经扯过被褥躺好,看了看洗掉铅华之后,越发出落动人的李师师,喉结上下翻动了几下,他说:
“你还是抹点猪油把,你这样子容光焕发,怎么看都不像是老公死了的样子。”
老公老婆一词语,自唐时候便已经流行开来,李师师到也听的明白,走到一边的小格子里头,方才打开,就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