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乐了起来,看样子隔壁老王这个词儿,他就算是解释了,王舜臣也听不懂。
不过他和耶律长安在一起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这个人身上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没什么。”李仁摇了摇头:“这种直
觉不会错,那个乔装的异族妇人,必定是耶律长安无疑!”
王舜臣虽然不知道自己主公,是不是真的有这种闻香识人的奇异本领,但直觉上,他还是选择相信李仁的判断。
东京城有多个水门,来往之人可以直接乘坐船只出入城门。
本来按照原计划,上了画舫以后,直走绿江南会快许多,但是这些人吃得太多,喝的太多,活脱脱跟饭桶托生似得。
自然就不好再走水路,否则的话画舫晃荡几下,这些人非把今天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到广济河里边不可。
念及于此,李仁脑海中都不免浮现出来几十号人一起爬在画舫边上狂吐的场面,顿时整个人都有些打哆嗦。
客观点说,李仁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不大好。
无论是人屠之名,还是马踏教坊司,获得的淫侯之名,说出去反正都不好听。
要是再多出来一个侍卫军集体爬在画舫边上狂吐的场景,只有老天爷知道,那些闲着没事的人会怎么编排。
于是乎,马车直接抵达绿江南下,这距离他们从忤逆侯府邸出来,已经过去了过去两个时辰,太阳都已经微微偏西了。
红衣扯了一下遮住窗户的翠幕,把广济河上过往大小船只看得更加清楚了起来。
她斜靠在一块凉席上,手里正在做女工,上头休得是两个大字“
平安”
“平”字已经修好,“安”字却只完成了一大半半。
章平一急促的脚步声从房门外边传来,她方才一抬头,就看到章平一一身铁甲的站在她面前。
“要出发了?”红衣收回了目光,重新绣起来。
“没有。”章平一坐了下来,端起茶壶,对这茶壶嘴儿用力吸了几口。
清凉无比的白糖茶水入喉,章平一整个人都觉得无比惬意。
“今天傍晚时分出发,也不知道侯爷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章平一随口说了一句。
红衣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君侯固然对你恩重如山,但是别忘记了,剿灭水贼不必急在一时,侯府建立起来,那就是享福的日子到了。”
“夫人!夫人!您都说了十七八遍了。”章平一露出告罪之色:“黄羊平我让辽军围起来都没死,难不成到了梁山泽,那几个小毛贼还比辽人都可怕?”
“话不能这样说。”红衣手中的“平安”二字绣好了,她拿在手中比对了一下,思索着说:“秀在犊鼻裤上,你领军到了梁山泽边上,肯定安全的。”
章平一表情郁结:“夫人,修在单衣内衬上不好吗?非要修犊鼻裤上?”
红衣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你懂什么?这是我从大理相国寺那边花费了许多香油钱,才打听来的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