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聂胜琼,抬头看着武媚儿,眼睛里含着泪水:
“但求夫人留我姊妹一命,我姊妹明日……不,现在就收拾行李,离开东京城,日后再也不涉足东京城!”
“哐!”
“哐!”
铁甲卫队走进这狭窄的陋巷,赵长安吓得浑身发抖,上下的牙齿碰在一起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死亡面前,素来没有几个好汉。
更况且,赵长安从未自诩为好汉过。
武媚儿摇摇头:“我看起来像是要杀人的吗?或者说,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毒妇?”
“小人不敢!”赵长安低着头,抱着昏死过去的聂胜琼。
“带回侯府。”武媚儿摇了摇头:“侯爷有女人,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带回去,留在这里卖面汤过活,成什么样子?”
赵长安“嗖”的一下抬起头来,看着那走到了风雪中的美丽背影。
“什么?我听错了吗?”
小晴掩嘴笑着:“当然没有听错,夫人可不是什么毒妇,主人还是快些去收拾收拾什么有念想的东西,日后您便是小晴的主人了。”
赵长安伸出手巴掌来,整日泡在洗碗水中,早就已经没有了往昔的光滑和娇嫩。
“啪啪!”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难不成白日梦成真了
?”
她这样说着,两个手脚粗壮的妇人已经走上前来,把昏迷的聂胜琼抬到一辆马车上去。
小晴拉起坐在地上的赵长安:“主人还在等什么?”
“等什么?”赵长安完全处在混沌状态,这什么意思啊?难不成长生郎也看上自己了?
想想也是啊!
我赵长安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要胸脯有胸脯,那样也不差!
“收拾一下!收拾一下!”赵长安奔到了后院她和聂胜琼的卧室里,先是把积攒起来的铜钱和岁银子取了出来,稀里哗啦的倒在床上,直接把床单打了一个对折,一大坨的包裹在一起。
一边上跟着进去的小晴吩咐身边的甲士守好了。
赵长安又从一个隐蔽的小柜子里边,放出来了一块青布手帕,这青布手帕里头包裹着一根玉簪子。
她打开看了看,提身收好,又回头看了看一脸笑盈盈看着自己的小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姐姐,能否让他们帮着把衣服也一并带过去?”
“主人此言,折煞我了。”小晴赶紧走上前来,弯腰整理起来赵长安和聂胜琼的衣裳,多是粗布麻衣,少见的也有几件丝绸衣裳,但都压在箱底,恐怕是很长时间都未曾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