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打战,缴获的所有东西,都要上缴。
上战场那就是为朝廷拼命,可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爱国主义教育,人们的思想普遍处在蒙昧状态。
这道军令下达以后,许多人的观念都发生了改变,上战场等于挣钱等于为自己拼命。
以前呢,上战场等于卖命等于送死。
可就是这么点细微的变化,却让人的观念完全发生了转变。
“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利己动物,只有利益的趋势,才是最永恒的动力。”马车中,李师师斜靠在软塌上,像是有意在武熏儿面前展露自己的本钱。
那小娘看得越是咬牙切齿,她就越是得意。
“无利不起早!”武熏儿咬牙切齿:“我就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要是我盯着,你怎么可能来到了军营?”
“小妹妹,你又错了。”李师师摇头:“今个儿,我起的不早,相反我昨天睡得很早,我要来这里,不是你能阻止的了得,正如你所说的,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谋利!”
“搔婆娘,别对着我发搔,有本事出去呀!”武熏儿气的差点跳出马车。
李师师掀开车帘子,看了一眼如同长龙的行军队伍,她估测了一
下,只怕这五万大军的行军纵深度,都已经达到了五六里,甚至十多里都是有可能的。
“火辣辣的太阳,可会灼坏了人家的肌肤呢?”
“我要吐了!你在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拔剑杀了你!”武熏儿呲牙咧嘴,却引得李师师一阵得意大笑。
“好了,不戏弄你了,这乖巧玲珑的小人儿,怎么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呢?”
武熏儿只好闭紧双目,恨不得耳朵就此聋掉:“我若不是酒喝的太多,现在头疼的厉害,我就是腿断了,也要出去骑马。”
“那试试这个!”一颗散发着香气的药丸递到了武熏儿嘴边上。
武熏儿只是嗅了一口,便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酒后的头疼顿时缓解了不少。
“这是什么?”她睁开眼,看着李师师白净指尖捏着的那一刻红色药丸。
“这是醒酒药。”李师师递到武熏儿手中:“你爹和我爹,都是东京城巨富商贾,自然少不了酒桌应酬,我偶然之下,得到一个方子,炼制这种红色的小药丸儿可以解酒,而且其中掺杂了一些强身健体的补药,对人身体极好。”
武熏儿将信将疑吞了下去,皱
着眉头等了一会,只感觉那药丸入喉,便有一股清凉之意从咽喉散发到口鼻,就是喝多了酒以后,呼吸有些堵塞的鼻子,都瞬间通气了。
“咦?真是个好东西!”武熏儿自语完这句话,却有狐疑的看着李师师:“休想收买我!”
“本无所求,何来收买?”正经起来的李师师,浑身上下那种令女人看一眼就会嫉妒的妩媚气息瞬间消失,而却代之的是一种雍容华贵,无法让人亵渎的神女气息。
这种交织变化,让武熏儿神色为之一惊。
“你没有看到平静湖水下的暗流涌动,自然不知人间辛劳。”
这句话,武熏儿没听懂,但是她却感觉出来,这个女人跟着自己姐夫出征,并非只是为了个人私欲,或许还有一些她不了解的地方。
武熏儿微微看了一眼李师师,提着剑出了马车,马车边上的军汉,立刻为她牵来马匹。
憨厚老实的岳和赶着马车,看着武熏儿出来以后,憨憨一笑,也不说什么话。
骑在马背上,风吹得人脸酥麻,日头并不是很毒辣,天空中的云层很厚,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赶路。
武熏儿忍不住想到上一次,她和李仁为
了武家商队数日时间奔赴千里大地,抵达横山的事情,嘴角忍不住上翘了起来。
折可适的第一本战报,在李仁大军出发后的第三天送达。
折可适在宋神宗元丰年间北伐失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