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代,还没有这个医学专用词。
“这一
战不管胜负回来,你就懂老哥说的了,活着有时候才是最难的。”范长青忽然轻笑,继而冷笑,最后变成了狞笑。
“争取一下,你帮着上书,就说我早些年参加过北伐,试试看,好吗?”范长青忽然哀求的看着李仁:
“我那些兄弟都死在战场上了,我活着只是行尸走肉;聪儿让我找回了重新为人的感觉,但听到横山两个字,我感觉我的眼睛看过去,就是无尽的尸体,无尽的血……”
李仁握着缰绳的手捏的咯吱发响:“好!”
范长青道:“哪怕做一个排头兵都行的!”
李仁捏紧缰绳的手,逐渐松开,他看着范长青那张脸,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好!”
谢谢的话,当然不会说出口。
那样的话,无论对于李仁还是范长青,都是一种伤害。
范长青驱马狂奔着离开,他必定是泪目了,李仁心中这样想着。
没有人知道当年脱力大军的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样残酷的战斗,六千八百三十五个人,只活下来了两百具会行走呼吸的尸体,他们的魂跟随那些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们,掩埋在了荒草之下。
或许,这一去,在某个熟悉的战场遗迹下,他们能寻觅到兄弟的白骨。
“你也要去?”李仁瞪眼
看着章平一。
章平一低眉看了一眼坐下骏马跟竹笋笋衣一样的耳朵:“我信了报应,我怕我和红衣的孩子多灾多难,所以我想去边关救人,积攒功德。”
“呵!”李仁冷笑:“去了边关,只能杀人,无法救人!”
“杀一个敌寇、斩一个劫掠奴贼,便就是救一个汉人。”章平一说得一本正经。
李仁搓了搓腰间的剑柄:“那你呢?万财楼的生意不要了?全都要去?”
苏长龙轻笑一声,拍了拍手掌,歪着脑袋看李仁:“劳资做事情,你管得着?天下之大,我想去哪,就去哪!”
李仁眼神眯了眯,本想说一些狠话的,可想到这些人对自己一番情意,终究是怕声音出口的时候,言语变得哽咽,那样只会更掉价。
所以,真情只在心中,从不出口。
李仁曾经为这些人创造了一个温馨富足的小港湾,当海啸怒吼着扑来的时候,李仁想自己一个人站出来,化身为堤坝,守护身后的一切。
当他诚惶诚恐准备拼死一战的时候,猛回头却发现这些曾经庇护的人,都与他一般站了出来,愿奉身守护。
风光正好,照耀在这群美好的年轻人身上。
杨志看到,被苏长龙劈头盖脸骂了一句的主公,开心的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