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转身,看了看不远处的掉漆严重,颜色显得有些斑白的书桌,那上边有砚台、毛笔,还有一沓白纸。
他走了过去,提起毛笔放在砚台中轻轻滚了滚,提笔写下两个字,随后搁下毛笔,将纸张取来,放在司马光面前。
司马光结果,先是震惊于李仁的字,随后才震惊于这纸张上写的两个字。
“天下!”
司马光轻声念道,面上却已经有了一层不同寻常的荣光。
李仁点头,也念了一遍:“天下。”
“司马公所忧虑者,无非天下。”
司马光缓缓放下纸张,看向李仁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先生医治我,我还未曾请教先生名讳。”
李仁要头:“我叫什么,并不重要,相反,我有一卷书,要送给司马公。”
司马光更是觉得吃惊。
“系统,将国富论经济学专著给我!”
“叮!国富论经济学专著植入宿主衣袖中!”
同一时间,李仁只感觉衣袖中微微一沉,旋即他从衣袖中取出那依旧是蓝皮纸封面的国富论。
在司马光满目的错愕下,轻轻将那书卷展开些许,竖排版的文字扑面而去。
还不等李仁司马光看清楚这书本上写的是什
么,李仁“啪”的一声,就把书本合了起来。
这动作甚是无礼,然而司马光却并不动怒。
“这书本中所写的东西,或许有的言语,是狂言;或许有的言语是胡言,但不管如何,请司马公耐心看完,随后再做定论如何?”
司马光颔首:“自无不可,老夫并非是那种只开一言堂的人。”
李仁这才双手奉上这书,冲着司马光拱拱手,就要退出房门。
司马光站起身来,看着已经走到了门槛边上的李仁,眼里依旧是深深的疑惑:“小先生当真不愿留下名姓?”
“嘿嘿!”李仁干笑两声:“司马公姑且答应后生几点要求,留下性命业无妨。”
司马光颔首:“直言。”
李仁道:“其一,我之名声,或许不太好;其二,并非是我狂言,司马公若是能认真研读这本书,东山再起并非狂言;其三,司马公也不要因为我个人的名声,而对这一本书有偏见,这本书并非是我所言。”
“嗯,可以。”司马光稍作思量,方才微微颔首。
李仁拱手一拜:“学生李仁,拜见司马大人!”
司马光面上显得很错愕,整个人的身子都下意识的往后边仰了仰,方才
以不可思议的语气开口:
“你是那个朝堂之上的后起之秀?”
李仁拱手:“正是下官。”他看到司马光脸色阴晴变幻的厉害,眼睛时而盯着那摆放在一边上的国富论看,时而盯着自己的脚尖,又时而抬头看一眼李仁,他的目光变幻,令李仁都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最终,这种复杂深沉的变化,持续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司马光放在面色平静的坐下,靠着椅子,拿起那国富论,随意翻看了几眼目录。
“朝野上下,都传言说你是蔡相公门徒,我心里奇怪得紧,你若真是蔡相公门徒,为何又会在这个时候来拜访老夫?
更奇怪的事,你竟然出手以哪种神秘的汤汁医治老夫的顽疾,和古代传说中的扁鹊医人、华佗除病,一样神乎其神。
再看你的文字……”
司马光伸手拿起哪一张写有“天子”二字的纸张来,认真端详,随后叹了一口气:“不客气的说,这般文字,天下绝有,古之王羲之再生,也不过如此了。”
李仁叹了一口气:“所以,可见传言并不可以当真。”
司马光也颔首:“你升官之快,年纪之轻,乃是老夫生平所见第一人,你以天
下二字医治老夫心病,老夫也以天下二字赠你,希望你心中怀天下而创盛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