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味道的茶了。
虽比不上高俅烹的大红袍,但总算是有了几分滋味。
赵长安下面的动作很熟练,毕竟这不是什么技术活,三两下就弄完了。
“三文钱!”赵长安招待客人显然没有聂胜琼的热情,甚至看向那胭脂粉味道很重的少年人,还有一些厌恶。
男子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钱袋,丢在桌子上:“我要死了,这些钱就用来买这一晚汤面。”
赵长安脸上顿时露出笑颜,可手拿到了钱袋子,却有瞬间拉下了脸,她把钱袋里的钱全部倒在了桌子上,竟然都是一些碎石头!
“你——”赵长安咬牙切齿!
那少年人却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面汤,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仁道:“会不会是你做的面汤太难吃了?人家都难吃哭了!”
“乱嚼舌根!”赵长安咬紧了细小的牙齿:“你没看到他用石头付账?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仁动了动手指头:“他身边这两位爷,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不妨问问?”
赵长安看向两个壮汉,迟疑了一下,似是有些害怕,但却硬着头皮道:“你们谁给钱?”
两个壮汉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伸手指向对方,也齐声说:“他给钱!”
赵长
安更气恼,居然跳着脚嚷道:“掌柜的!你在偷男人啊!还不出来?有人想吃白食!”
这等泼辣的语言,让李仁和临近座位边上的一位穷酸读书人直接喷水。
果真,生活才是最可怕的敌人,能把一个美貌的小娘,变成一个可骂街的泼妇。
聂胜琼顶着一块灰色的头巾,快步跑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柴刀:“是谁!是谁想吃白食!别看我们只是姐妹两人,可想要欺负我们,总需要问问我手里这一把柴刀答不答应!”
李仁更是哑然,生活果真可怕,不仅可以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娃变成掌柜的,更能把她变成母夜叉。
“是他们三个!”赵长安双手叉腰,气得脸涨红。
聂胜琼小腿肚子都在发抖,可却那柴刀指着那两个壮汉,外加一个嚎哭的少年人。
两个壮汉赶紧抬起手来:“我们没吃,是他吃的,他不想给钱!”
刀锋面前,谁都会安分下来,更况且是他们理亏。
那嚎哭的少年人忽然直挺挺的朝着李仁跪了下来:“军爷!小的犯了错要死了,临死前却连一碗面汤的钱都给不出。
恳求军爷可怜可怜,小的看着屋子里一圈儿的人,就军爷最阔绰,恳求军爷帮小的给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