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实际上李仁已经看出来了,正如他和杨志说的那样,武人和文人的区别,最大程
度上就在于城府。
武人有强健的体魄,所以他们更倾向于痴迷自身力量,来直接解决问题。
但文人不一样,文人写文章道德仁义吹的最好,但杀起人来往往都是诛心之作,远比毁灭肉体更强。
诸如千古一帝嬴政,毁灭起肉体来说,都是成千上万的杀,但是某人手中一支笔,却能黑他几千年。
李仁并不着急把木匣中的东西给李复圭看,他等着丰满过分送来了茶水以后,这才轻轻打开了白玉鱼龟木匣,一一为李复圭展示这一件无价之宝!
李复圭眼睛也不由得发直,端详着那雕琢精美的青玉鱼儿茶盅。
李仁咧嘴一笑,并不急着斟茶,反而是把另外一个蕴藏有机关的匣子打开,示意李复圭看一看。
李复圭脸上这一次露出的笑容,方才是真的。
仔细看过十一分房契以后,李复圭又轻轻翻了回去,自己小心翼翼的把盖子合了起来。
李仁嘴角微翘:“不知王爷可曾回府了?”
“与本将一同回府的。”李复圭看了一眼李仁,觉得他这话有些古怪,伸手把自己手里正在看的地理志递给了李仁:
“这是我大宋在横山一代的驻军据点,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仁随意看了几眼,他去过边关,当然知道边军是个什么情况,想到那些年过六七
十,还在为大宋守卫边境,却只能依靠牧羊、抓老鼠填饱肚子的老卒,李仁心里很难不带有戾气。
只是眼下,却只能说:“还不错!”
这才是为官者最无奈的时刻。
李复圭先是冷笑,继而变成狞笑:“大人说还不错,只是因为大人身居庙堂之上,未曾见过边关困苦,想当初我初次入朝为官之际,心怀天下立志为民,可这这些岁月过去了,我只想重新回到边关,李大人觉得我是为了军功吗?”
李仁心里冷笑,面上却一脸崇敬:“大人有为我大宋御敌于国门之外的雄心壮志,乃是我大宋之福!”
李复圭摇头叹息:“非也,而是我大宋西路军已经穷苦无比了,你看这些地方,表明了驻军几千人几千人,实际上最多一千,少的可能就几百人,全是吃空饷的,本官实在是不忍心看我大宋如此啊!
故而才一心想重新回西军中去,不求立功,只求能为朝廷做一些实际事,能惩处一些喝兵血的中级将领,为我大宋西路军开清廉之治。
然朝廷污秽不堪,想要升迁任免,非钱粮不可打通关系,今日之举实属无奈,若李大人心怀怨恨,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之所以说出李某心中着等肺腑之言,实乃是见李大人忠孝节义,可为忘年知己,可引以为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