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何本色,酒后论风流。
非是吾不爱,皆因囊涩羞。——赵白
听到这,众人才这明白,为何今天苏轼这么反常。
“刑疑附轻,赏疑从重”、“赏疑从与,罚疑从去”,看似意思一样,但毕竟省试是为朝廷选拔人才之用,如果点检官是个计较的人,那大可以此为理由,直接把这张考卷罢去了。
“子瞻莫要担心,只是字面不一,内容并无二样,应是无碍。”程颢在一旁劝解道。
“然,子瞻,你文章写的这么好,想来贡举官不会目不识珠的!”程颐也在一旁安慰道。
“如果考官真的这么锱铢必较,某想得罢掉一大半人吧!”王韶也开口说道。
“你懂什么,”苏轼又从桌子上抬起了头,然后看着王韶说,“愚也不是怕那名落孙山,愚……愚怕的是这次拿不到状元了!”
“呃……”
……
众人听到苏轼的话,突然感觉自己的格局小了,又突然感觉自己安慰了个寂寞,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再搭理苏轼。
“来来来,喝酒、喝酒”
“刚刚就说到哪来着,对对对……”
“子明兄大才……”
“愚也献丑了……”
……
“喂喂喂!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苏轼看众人不再搭理他,竟然忍不住地拍了拍桌子说道。
听到苏轼的喊叫,众人安静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苏轼,又继续交流了起来。
“愚也献丑一首……”
“佳作!佳作!当浮一大白!”
“哎,有没有听说矾楼里来了新的爱卿……”
“当然听说了,听说才十六岁……”
“咦,子明,你脸红什么?”
“子明,莫非你还是……”
“哈哈哈、哈哈哈”
……
而此时,各路的举子,都会选择继续在汴梁等待省试的结果,而即使感觉已经没有希望的举子,也都会选择留在汴梁,共享此次盛世,这也让沉寂了很久的汴梁城重新热闹了起来。
“砰、砰砰,胡伯伯,开门!”离开状元楼之后,赵白并没有回家,而是从状元楼一路向南,来到了通济坊。
“谁啊!”过了很久,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胡瑗家的老管家把门打开。
“胡伯伯好,是我,师父在家吗?”赵白施了一礼说道,
“呦,哈哈哈,是子明啊,老爷在家呢,刚午睡醒来!”胡老管家笑着把赵白迎进了家里,开口回答道。
“胡伯伯,这是给你买的雪花酥,很好吃的!”赵白说着,把手里的雪花酥递给胡老管家。
“哈哈哈,还是子明有心,老爷在客厅呢,你师兄尧夫也在,快去吧。”胡老管家把雪花酥接了过来,指着客厅说道。
“嗯,胡伯伯,那我去了。”赵白和胡老管家告了别,就往胡宅的客厅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果然看到自己的师父胡瑗和自己的师兄范纯仁,正坐在讨论着什么。
此时胡瑗也看到了赵白,只见他随即停止了和范纯仁的对话,语气变得冷冷地说道:“呦,是子明啊,来师父这,又有何事?”
“呃……”
“呃……”赵白满脸尴尬,不过立刻又笑着说:“嘻嘻嘻,师父,看你说的,徒儿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吗,你看,还给你和师母买的吴氏酥饼。”说着提了提手上的东西说道。
“呦,这好像是你来老夫家,第一次知道买东西吧,噢不对,除了拜师那次。”胡瑗眼光扫了一下赵白手中的礼品盒,开口说道。
“嘿嘿嘿,”赵白笑了笑,也没客气,只能走到客厅的主桌前,把礼品放到桌子上,然后又后退了两步,躬身说道:“弟子赵子明,问师父安,问师兄安!”
“嗯,起来吧,怎么想起来看为师了。”胡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