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时已近,侍讲觅书忙。
小子定勤学,恩师莫发狂。——赵白
嘉祐二年正月六日,官家召:“以翰林学士欧阳修知贡举,翰林学士王珪、龙图阁直学士梅挚、知制诰韩绛、集贤殿修撰范镇并权同知贡举。
“今年竟然是欧阳公知贡举!”
“欧阳公似是不喜‘太学体’的。”
“不会吧,以往文章不都是以‘太学体’为主!”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
当欧阳修被任命为“知贡举”并且已去‘锁院’后。汴梁城中的举子们也没闲着,都在纷纷打听这位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欧阳翰林的喜好具体情况。
而在正月七日时,朱雀门状元楼的“天字”包间里,“四志盟”众人也再次齐聚。
“子明,此事你怎么看?”众人分别落座,程颢先开口问道。
“欧阳公知贡举,应未在意料之外!”赵白直接回答。
众人想了一下,都微微点了点头。
“听说欧阳公不喜‘太学体’,不知真假。”曾巩又开口问。
其实根据梦中的记忆,赵白早就知道此届的贡举是欧阳修,不过他也思索了很久,竟然没有回忆起考题到底是什么,着实让他恼火了很久。
“此事愚知道一些,欧阳公的文学思想是‘文以明道,文以致用’,自然不喜欢奇涩难懂的‘太学体’。”赵白假装思考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噢?确有此事?”程颢又开口问。
赵白又点了点头,又假装思考了一下,用不确定地语气说道:“此事是家师所说,想来不会有假。”
“如此说来,那咱们还需有所准备才好!”程颢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幸亏子明知道此事,不然咱们也肯定像外面的那些学子一样,成了没头的苍蝇了!”程颐在一旁打趣道。
听到众人的讨论,一旁的苏轼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伸手拍了拍桌子,开口说道:“诸位、诸位,愚说你们就是闲的,管他喜欢‘太学体’、还是什么体,吾苏子瞻都必夺头魁!”说着竟还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悲哀地说道,“唉,毕竟以愚之才,无论写什么体,诸位只能仰望,寂寞至极,寂寞至极!”
众人都知道苏轼的性格,当然也都没有搭理他。
“如此说来,愚等还需要回去准备一番!”曾巩看着众人说道。
“嗯,理应要有所准备!”程颢也赞同地说道。
“嗯,某也要回去准备准备,某还是要过了省试的,不然某师定会责罚!”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王韶也开口说道。
“愚感觉没什么准备的,省试要考这么多天,愚等不应该好好养精蓄锐,身心放松一下吗!”程颐却不同意大家的看法,直接开口说。
“哈哈哈,正叔这话愚爱听,”苏轼听到程颐的话,先是大笑了起来,随后又看着程颐,有些狡黠地说,“怎么样,一会哥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众人再次满脸黑线。
“子瞻,你如带正叔去那些场所,愚必与你没玩!”程颢也听出了苏轼说的“好玩的地方”是哪里,语气有些不善地说道。
“同去,同去,某听说矾楼新来了一个爱卿,某还未曾见过!”一旁的王韶却不嫌事大,也跟着说道。
“咳咳,愚,也未曾去见过!”年龄最大的曾巩竟然也咳了咳,开口说道。
……
“师父,听说欧阳公不喜‘太学体’?”最后赵白还是谢绝了苏轼的“盛情”,和众人告别后,直接来到自己师父胡瑗的宅院。
“嗯,”胡瑗先是应了一下,然后思考了一会,出声说:“永叔是不喜欢晦涩难懂的文风!”随后又看向赵白,开口问道,“怎么?徒儿没有信心?”
“应是未有大碍,该准备的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