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王安石
桃符,以薄木板长二、三尺,大四、五寸,……悬挂门旁,有镇邪之效。
“唉,讷哥,你拿稳点,”
“对对,左手再往下一些……”
“往左、往左,”
“过了、过了,再往右,往右,”
“讷哥,身子挡住了,往右,再往右:”
“哎呦……”
……
“小白,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刚刚看着明明已经很靠右了,为何还要往右!”坐在地上的柴诺讷,望着一旁看热闹的赵白,语气竟有些幽怨地说道。
“哈哈,讷哥,这不能怪愚,是你没站稳的,”目的得逞的赵白先是忍不住笑了笑,不过还是走到柴诺讷身边,一边伸手一边说,“再说,这春联是愚写的,不能再让愚挂吧。”
“呃,小白,说起这春联,咱们弄的到底靠不靠谱,”柴诺讷指了指刚刚挂好的春联,满脸疑惑地说,“往年的桃符上都画着神像狻猊和白泽之,还写着什么郁垒、神荼两个抓鬼的大师,今年只是写这两副字,老天爷会不会以为咱们是在糊弄它!”
“哈哈哈,无事,春联也是一种美好祝福,只要咱们心诚些,想来无论挂些什么,老天爷都不会怪罪咱们的,”赵白先是笑了两声,然后一边打量了一下自己刚写春联,随后又指了指远处继续说,“再说也光咱们一家这样。”
“嗯,如真的能梦想成真,那我一会也去写上一幅挂在我的床边,左边写上‘发财、发财’,右边写上‘利来、利来’,哈哈哈。来年是不是不缺钱花了!”柴诺讷突发奇想,开心地说道。
赵白听后满脸黑线,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如让熊猫兄听到这话,又得骂你满身铜臭了!”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问,“你和李哥儿他们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整日神神秘秘、早出晚归!”
“嘻嘻,”听到赵白的询问,柴诺讷先是嘻嘻笑了笑,然后故作神秘地说道:“总不是一些违法之事,”说着又往身后看了看,然后转过身来压低声音继续道,“如果做成了,那我才真的是‘发财、发财’了。”
看到柴诺讷这样神态,赵白也来了兴趣,不过想到自己即将就要参加省试,只好摇了摇头说:“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就好,”然后还是有点不放心,又严肃地开口叮嘱道,“一定不要做一些嫖、赌之事,否则让我知道,就立刻告诉舅舅!”
显然赵白的话吓唬不住柴诺讷,只见他又笑了笑说道:“哈哈,肯定不是一些嫖赌之事,都是一些正经的行当!”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赶忙开口问道,“晚上去看不看驱傩!”
“小白,讷儿,你们挂好桃符了吗,春盘、馎饦已经好了……”
“挂好了,姑母,我和小白这就来……”
馎饦,其实就是手擀面;而春盘,也叫“五辛盘”,就是将韭菜、芸薹、芫荽洗净、撕开混拌一起,然后再配上腊八时腌渍的大蒜和藠头,绿白分明,煞是好看,这都是除夕日,汴梁城中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食物。
“小白,你们晚上去要看驱傩吗?”
“阿娘,孩儿就不去了,”听到赵氏的问话,赵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柴诺讷又说,“讷哥,你想去的话自己去吧,我要把师父的策论再看一遍。”
“小白来年可有把握?”听到赵白的话,赵氏连忙关心地问道。
“想来……已经八九不离十。”赵白迟疑了一下,出声回答。
“嗯,”赵氏先是应了一声,随后又用温柔地目光看向赵白,叮嘱道:“也别压力太大,小白还年轻,即使此次不过,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嘻嘻,阿娘放心吧,孩儿有把握!”赵白又笑了笑,向赵氏说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