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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作平戎策,小楼满烛天。(1 / 2)

中秋月微缺,十六月当圆。

夜作平戎策,小楼满烛天。——赵白

送走苏轼,赵白回到厢房,躺在床上,双眼盯着房梁,一动不动。门外的柴诺讷看自己表弟这个样子,也不敢打扰,只好自己去把借的桌凳还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院外响起“铛!铛!”、“铛!铛!”、“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更夫的打更声,鼓声打一下又一下,连打多次。

听到更锣的节奏,赵白知道竟然已经是二更天,而柴诺讷早已经把桌凳还了,早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突然,赵白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变得坚定。其实经过几个时辰的思考,他想了很多,从自己的那个梦,到近日与苏轼的谈话;从科举考试,到免解;从自己的母亲,到自己未见过的父亲;从良医,到良相……

似乎下定什么决心,赵白也不再犹豫,穿了衣服,爬到自己床头,翻出笔墨纸砚,下了床。

秋天汴梁城的夜,已是很凉,刚从床上下来的赵白,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过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三两步就走到桌前,把笔墨纸砚放到桌上。随后又熟练地从桌边的木箱里翻出火镰、火石、绒棉,借着微弱的月光,用力摩擦起来。

“擦……”

“擦……”

“擦……”

只用三四下,竟把绒棉燃着,紧接着赵白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柱石烛,放到桌上点燃。

随后赵白又拿起桌上的瓷碗,走到门后的木桶中,舀了一碗水。赵白喝了半口,随后就把瓷碗中剩下的水,缓慢的倒入方砚中。

一圈……

两圈……

三圈……

随后赵白拿起墨锭,一边思考,一边墨了起来。直到清水变黑,墨色也磨的均匀,赵白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赵白把手中的墨锭收起,随后将纸张平铺,随后将石烛往纸张处凑了凑,又正襟危坐了起来。

致和三年,自澶渊之盟后,大宋已经和北方辽国很少发生战争,反而西北的西夏却一直征战不断。

虽然西夏国弱,但自仁宗继位,朝堂众臣一直抱定“战略防御”的宗旨,仁宗更是下旨:慎守祖宗基业,不贪无用之地,这让西夏更加肆无忌惮。特别是十几年前的延州之战、好水川之战、定川寨之战大宋失利,更加增加的西夏的嚣张气焰。

其实朝堂之上,也不乏一些热血之臣,整日叫着江山社稷、寸土不让,但是面对现实中的积贫积弱,又无可奈何。

想到这,赵白也不再犹豫,单手持笔,龙飞蛇舞,在纸上写下三个楷体大字——《平戎策》

随后赵白捋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写道:“生赵白启……国家必欲讨平西贼,莫若先复河湟,则李氏背腹皆受敌,表里交击之患,不攻而自覆矣。请圣裁,国子生,赵白,致和三年,九月十六日夜。”

也是思考了很久,赵白坐在桌前更是直抒胸臆,毫无滞留,一笔而就。最后一字落下,不觉已是深夜。

宋朝的石烛,其坚如石,烛光却是极明,到燃起却是烟浓似雾,燃的时间长了能熏的人头晕眼涨。赵白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书稿,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心想能不能免解就看这桌上之物了。随后赵白环顾了一下四周,月光入户,四寂无声,随后他们站起了身,推门走到院中,而此时,汴梁城头,新月正圆……

“赵哥儿,苏公子又来了。”昨晚虽是睡的很晚,但是第二日却显得很精神,正刚起床在院中走了两圈。

老管家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苏轼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绣袍,还是那身打扮,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匹白色锦缎。

看到苏轼怀中的锦缎,赵白错愕了一下,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子瞻兄还真拿了一匹白锦。”

听到老管家的话,柴诺讷和赵氏也各自从自己房中走了出来,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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