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逢知己,与交如水清。
针轻情义众,名动汴梁城。——赵白
听到柴诺讷的话,赵白急步走到门口,看了看放在地上的几个箱子,又接过柴诺讷手中的布包,打开一看,果真是两盘金制灸针,其中毫针、大针、长针应有尽有。
要知道金针虽不是什么十分珍贵之物,但是对于刚刚“脱贫”的崇义公宅来说,还是比较遗憾的。赵白面露喜色,感激的望了望苏轼,又把针包放在柴诺讷手中,也俯身推手时,双手缓缓抬起至额头略高于眉心,俯身推手,双手缓缓抬起至额头略高于眉心,向苏轼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子瞻兄赠针之恩,愚无以为报!”
苏轼连忙走到赵白身前,将赵白扶起,笑了笑出声说道:“小小金针,何足挂齿,远不及你我情义。”
赵白情不自禁,一下握住苏轼的手,也玩笑道:“针轻情义重,心比针更真啊!”
没等两人继续煽情,又听到柴诺讷的声音传来:“这是蜀锦、蜀绣、川扇,发财了发财了,如到大三门外摆摊售卖,能卖出不少银子。”
听到柴诺讷的话,赵白满脸黑线,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样子。苏轼却笑了笑,开口说道:“这是家乡玩意,这次赶考也带了些。”
听苏轼这么说,赵白也来了兴趣,走到一个木箱前,低头看去,发现箱子里果然摆放着两匹蜀绣,色彩明丽清秀,针法精湛细腻,也不禁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他又抬头看向苏轼,叹了一口气,又拱手说道:“子瞻兄如此厚礼,愚何以报。”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柴诺讷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下抱住刚要说话的苏轼,出声喊道:“哥,你是我亲哥,你快看这崇义公宅中有你看得上的东西没有,只求你再给我一箱这样的一匹蜀绣。”
众人被柴诺讷的话逗乐,也消除了刚刚赵白和苏轼之间的“柔情”氛围。赵白也不再说,只是把这件事深深地记在心中。
“柴爷爷,你去班楼酒店要一桌上好的川菜,让他中午送到家中,再沽些好酒,今日要和子瞻兄一醉方休。”赵白看了看老管家,出声说道。
没等老管家回应,苏轼先开口道:“哈哈哈,说起川菜,赵贤弟就孤陋寡闻了吧,我虽然来汴梁城没有多久,但是也几乎尝遍城中所有酒店,这最好的川菜可不在班楼酒店。”说着,他望向还没有离开的牛倌,吩咐道,“刘老倌,麻烦你跑一趟州西瓦子,在瓦子南头,有一家川食店,让他准备一桌川菜,再让送一套泸州产的酒,麻烦你一起送到这里。”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甩手扔到那牛倌怀里,继续说,“这是刚刚的雇车钱和酒菜钱,多的就是赏你的了。”
那个牛倌接过银子,开口说道:“苏哥儿就放心吧!耽误不了中午饭。”说完赶着牛车向州西瓦子的方向赶去。
看到苏轼的举动,饶是脸皮厚比城墙的柴诺讷,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赵白开口说道:“来到家里,还让苏兄破费……”
赵白摆了摆手,他知道自己所欠苏轼太多,也不差这一顿饭,看着苏轼,又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开口说道:“金针我收下了,但是这箱蜀锦,子瞻兄还是带回去吧。”
“别介,你不要我要啊,子瞻兄又不是单来看你。”没等苏轼说话,一边的柴诺讷先开口打断道。
看到柴诺讷的样子,苏轼也是笑了笑出声随后说道:“哈哈哈,对啊,就是你赵白自作多情了,这些东西分明是我送给柴哥儿的,关你何事。”
赵白看两个一唱一和,也很无奈,摇了摇头,只好说道:“那好吧,我也不自作多情了。”说着走到石桌旁,拿起桌子上的碗,转身向厨房走去。
赵氏看到几人嬉笑的样子,也是十分开心,她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心愿,恐怕就是能看到自己的这个孩子幸福了吧。随后赵氏走到那箱蜀锦前,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