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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金尊数,清光喜共君。”
吟完竟直接将手中桂花酒倾壶而下,浑然不顾洒出的酒,已经沾湿了身上的衣衫。
赵白声音刚落,四处吵闹声戛然而止,众人用惊诧的眼光,齐刷刷的望着这位清秀少年。而此时现在众人中间的苏轼也喃喃语道:“莫惜金尊数,清光喜共君、莫惜金尊数,清光喜共君。”随后低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好一个,月从今夜满,好一个莫惜金尊数。”随后又正了正自己的衣衫,拱了拱手开口说道,“蜀地苏轼苏子瞻,见过这位小兄弟,敢问如何称呼?”
绕是桂花酒度数不高,但是半壶下肚,也是有些晕头转向。赵白拿着酒壶,晃着步子,走到苏轼面前,胡乱地拱了拱手,打了一个嗝出声说道:“我……也乃国子生,姓赵名白,还未冠字,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子瞻?”在古代,古人的“字”是“名外之名”,但是一般是在举行加冠礼时才能取字。
苏轼哈哈笑了两声,竟然伸手夺过赵白手中的酒,开口说道:“赵贤弟不拘一格,甚合吾意,可否共同品酒赏月论诗。”说完没等回应,竟然也学着赵白刚刚的样子,将剩下的桂花酒倾壶而下。
此时赵白稍微清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出声说道:“有何不能,能与大名鼎鼎苏子瞻一起赏月品酒,愚甚是荣幸!”
苏轼放声笑了两声,放下手中的酒壶,朗声说道:“今日正是中秋佳节,更是有幸能与贤弟相识,何不以此为题,赋诗一首。”说完也不等赵白同意,竟然低头背手踱步,
一步……
两步……
三步……
大概七八步后,苏子瞻出声说道:“有了,且以念奴娇为谱,填词一首,贤弟来听我。”随后出声唱道:“凭高眺远,见长空万里,云无留迹。桂魄飞来,光射处,冷浸一天秋碧。玉宇琼楼,乘鸾来去,人在清凉国。江山如画,望中烟树历历。
我醉拍手狂歌,举杯邀月,幸与君认识。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何知何夕?便欲乘风,翻然归去,何用骑鹏翼。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声音落下,四处寂落无声,随后竟有人忍不住拍手叫好,浑然忘了刚刚苏轼高傲的样子。
当然也有人心中不服,旁边的孙德出声说道:“这是什么破词,多处不合音律不,说是词,却更多像诗,可真是四不像啊!”
听到孙德的话,苏轼冷哼了一声,似乎不屑置辩,而是看了一眼赵白,又随即继续抬头望月,臭屁起来。
别人不知道,但是赵白知道这是苏轼独特的文学风格,也知道此子的才气远不是自己可比。赵白思考了一下,拱了拱手出声说道:“好一个便欲乘风,翻然归去,何用骑鹏翼,苏兄志比才大,愚不及苏兄如此才敏,苦凑了一首五绝,还请苏兄不要嘲笑。”说着也踱了几步,出声吟道,
“印透山河影,照开天地心。
人世有昏晓,我胸无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