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低下头，额头同祁之衍相抵。
眉眼透露着疲惫，阖上眼便没了动静。
呼吸交错，距离一下拉的很近，祁之衍呼吸微滞。
他甚至他清晰的感受到楚至的眼睫扫在他的眼睛上方，刺他的有些痒。
地毯上坐了好久，直到感受到他抚着自己脸颊的手逐渐脱力。
祁之衍才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手伸向楚至的胸口，把人从自己面前推开。
看着已经睡过去的人，祁之衍轻叹一口气。
起身把人弄进了房间。
帮着把被子盖好，祁之衍刚准备离开，手腕蓦地被抓住。
低头，就看见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
原地站了一会儿，祁之衍在床边坐下。
“楚至，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
想问的问题终于问出口，祁之衍默默的盯着楚至的脸。
楚至同样看着他。
良久，才嗯了一声。
祁之衍：“……”
他觉得接下来的问题再问已经没有意义了。
看了一眼砸抓着自己的手腕，祁之衍慢吞吞的开口，“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楚至没松手。
祁之衍使了点力气，将他的手掰开，随后很快离开他房间。
等门关上。
楚至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
……
祁之衍直到回到自己房间，情绪也没能平静下来。
他要是没猜错的话。
刚刚再在那个房间停留一会儿，楚至怕是要和他表白了。
祁之衍身子贴在门上，抬手按住心脏的位置，重重舒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楚至竟然喜欢男人。
原本以为他在得到这个答案后，会觉得不适。
但现在，好像除了担心接下来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洗完澡，祁之衍情绪算是彻底平复下来。
只不过躺在床上还是失了眠。
想不通楚至怎么就喜欢他了。
不谈性别，他们之间相差了整整七岁。
一想到这一点，祁之衍就忍不住头疼，要是直接拒绝，他都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
带着混乱的思绪辗转反侧，一直到凌晨人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
祁之衍一觉睡到了近中午才起床，下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人。
听到动静，楚至抬头看着他。
祁之衍不敢和他对视，下楼倒了杯水，没话找话的开口，“你也刚起吗？”
“早就起了。”
祁之衍点点头，往厨房走。
楚至照例做好了午饭。
没等他走出来，楚至已经跟着走了进来。
“昨天晚上的事……”
“你吃饭了吗？没吃一起吃吧。”
大概是看出祁之衍想转移话题，楚至直截了当的开口，“昨晚的事，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