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再等了,他即刻起身,拿起外套就奔向大门。
深
夜,西山湖度假酒店,陆博湛开了唯二的一间总统套房,只为了能获得进入顶层的资格。
他站在门外,厚着脸皮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人是刘顺昌。
刘顺昌诧异地问道:“陆少爷,你这是……”
“我要见林深。”
“小姐刚刚睡下。”
“那你让我进去。”
“这不行,陆少爷,请您自重。”
“她是我太太,我自重什么?”
说着,陆博湛用力推门,一定要进去。
权茂译走出来,训道:“陆博湛,大晚上的你想干嘛?”他尽量把声音放低,以免吵醒林深,“深深已经睡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陆博湛双目赤红,看着权茂译说道:“权叔,冤有头债有主,权家当年的惨案与我爷爷无关,更与我无关,您不能硬生生地把我和林深分开。”
权茂译冷冷地看着他,陆家这小子的举动,倒是让他意外。
不过,他依然厉声说道:“关门!”
刘顺昌力气很大,一下就将房门顶了出去。
陆博湛一心急,直接将手伸进了门缝里。
“陆少爷……”刘顺昌吓了一跳,立刻松了力道,“你这是何苦?”
一阵剧痛从手掌传来,他拧着眉心,愣是一声不吭。
很快,鲜血直流……
刘顺昌是用尽全力的,他就是想趁其不备将门关上,所以,他知道陆博湛的手肯定是重伤,流血还是小事,骨折断掌都有可能。
权茂译也惊呆了。
陆博湛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他忍着剧痛,艰难地说道:“我怀疑过余瑶的身份,所以,在她手术麻醉的时候使了点手段,问出了林深的身世。”
“昨天,我去问爷爷,爷爷说,当年的事本来与他无关,是事后才知道金正利用陆家的码头去作恶。他是被金正骗了才会把码头租给他的,他并不是帮凶。”
“但是他知道,无论真相是什么,在你眼里,肯定认准了他是金正的帮凶。这些年,他一直心怀内疚,惴惴不安。”
“我爷爷,并不否认拿林深当护身符,但是,林深与您分离并不是我们陆家的错,反倒是我爷爷,在余瑶车祸林深辍学后帮了她们。”
“权叔,陆家内部并不太平,谁不是从尔虞我诈中踩着刀尖过来的?如果不是我爷爷深思熟虑,我早就死了,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里。”
这大概是陆博湛生平在商场之外说的最多的话,还一边流血,一边说话。
他所站的脚下,鲜血已经滴成了一小滩,他的手掌已经痛到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