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她才认知到那两个字,是——“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和李薇薇订婚,还是不会有为人夫的自觉?
苏清月转头想问,可白承允显然不想多说,已经松开她往后倚到了床头上。
“担心我?”他唇角勾着揶揄,眼底的笑也带着调侃。
苏清月瞬间被转移了心神,脸色藏了一点窘迫:“不是说了你是烨哥儿爸爸?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白总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白承允嘴角那抹笑更深了:“若我偏要多想呢?”
苏清月下意识看了眼床头,没有看到输液袋,白承允的手上也没扎针。
没有用错药的机会,这人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还是说因为输液不及时,他发烧导致了神志不清?
苏清月认识白承允这么长时间,还从未见过他在感情问题上如此较真。若当年他有一半的这种精神,她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但岁月没有回头路,人还是要往前冲啊,说过的话不能当放屁,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
苏清月收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白总要多想我也没办法,毕竟大脑长在
白总的头上,我也没权利在里面设置程序,让你往东你就往东。”
白承允看着苏清月脸上一点一点浮上来的冷淡,瞳孔里的光暗了暗,随即又恢复正常。
罢了,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
两人沉默间,病房门被敲响,冷苍在前,身后跟着主治医生和护士。
白承允的眉心又要蹙起,苏清月赶在他开口前低斥了句:“我让冷苍去准备的,你伤成这样没进ICU就谢天谢地了,还敢拒绝进一步治疗?白承允你是嫌自己命太大了是不是?”
也不等白承允持反对意见,苏清月大手一挥,朝医生摆了摆手:“麻烦医生了。”
主治医生本来还有点胆怯。之前他不是没进来过,但白承允周身像封了五公里的寒冰一般,他还没完全靠近就被冻死了,他哪敢造次?
可这一次他让护士端着药过去时,白承允竟然只掀了下眼帘,就不再反抗了?
是旁边那位女士的功劳?暴躁的大狮子被美人一安抚,就变成顺毛的温顺忠犬了?
妈呀,无形被喂狗粮最为致命,他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种惩罚?
医生心里默默流泪,麻利地给白承允扎了针又交代了护士接下来的换药流程,便无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