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允写完“允”字的最后一笔,才合上文件盖上笔盖,蹙着眉心抬眼看向苏清月:“怎么?艾瑞克杨出问题了?”
艾瑞克杨是半夜下的飞机,白承允让司机去接了他后直接送到了医院。今早晨一大早有个项目出了问题,他赶来开会,就没来得及问医院那边的情况。
苏清月清冷一笑,眼底的光都是寒的,“你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是,你专程把艾瑞克杨叫过来医治心柑,我是该感激你。你还专门用直升机把我们从海城接回来,我也该感谢你。但你前脚做了这些,后脚就把我爸送进监狱,这是什么?打一巴掌前,先给颗枣?”
白承允整理文件的动作一顿,看了苏清月几秒钟,随后按了桌上的内线,叫了冷苍:“苏振川怎么回事?”
哈!装的可真像!
没等电话那边传来冷苍的声音,苏清月“啪”的一声主动摁断了电话,睇向白承允:“在我面前演戏,装作你什么都不知道?白承允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演技这么好?不……”
她说到这里就笑了,“我错了,你演技一直都很好。六年前你可以让我以为你娶我就是真心爱我,然后一步
步掏空我们家的家产,等到我什么都没了,再把我送进监狱从此暗无天日。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你一直都是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的。”
苏清月的话语里讽意十足,白承允的眉头越皱越紧,黑眸里的风暴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却被他死死地压制着,没有爆出来,“苏清月,你一定要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苏清月梗着脖子,白承允的极度威压下,她也可以做到完全不落阵势。
“你跟我讲‘青红皂白’?我爸大清早就被警察带走,谁跟他讲‘青红皂白’了?我爸昨天还跟我说过,当年的事情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从头到尾都是被冤枉。也许你们会说你们手里有证据,但我也坚信,我爸从来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他不屑撒谎他也不会撒谎。他说没有做过,就一定没有!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到了今早晨却成了他对一切罪状供认不讳。短短一夜之间差别这么大,你们白家没插手没用什么猫腻,谁信?让我猜猜你们是怎么威胁的。他现在已经没了苏氏,也身无分文,所以你们用的是家人?你们拿我拿心柑拿我大伯去威胁他,如果他不认罪,我们就会危险就会在湖城无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