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过去。”白承允落下命令,最后抬头看了一眼苏伯年家的窗户,发动引擎离开。
就这样,苏清月带着两个孩子,又带了一个苏芸芸,当天下午回了海城。
苏芸芸从未来过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还是北方,一下大巴车,她被北方的空气震得连打了三个喷嚏:“怎么这么干啊?不会流鼻血吗?而且好冷,早知道我就穿羽绒服了。”
心柑看着苏芸芸破洞的牛仔裤里白白的皮肤,她也觉得冷:“小姨,你需要的恐怕不止是一件羽绒服,还得再加条秋裤哦。”
那是什么玩意儿?
苏芸芸瞪大了眼睛:“心柑,穿秋裤,毋宁死。”
她可以不穿破洞牛仔裤,不穿丝袜配短裙,但是秋裤是她最后的底线,谁都别想突破。
烨哥儿跟着叹了口气:“小姨,你还是太单纯。再呆几天你就知道,秋裤不是你不想穿,就可以不穿的。现在去买它还来得及,你将会像襁褓中的婴儿待在母亲怀里一样,那不是母爱,而是秋裤带给你的温暖。”
苏芸芸被两个小孩唬得一愣一愣的,这秋裤不是秋裤,是邪教吧?
苏清月用打车软件叫了辆车,几人一路回到现住的房子。一进门,苏芸芸
还没来得及感受暖气是什么样子,就被里面的装修惊呆了。
“姐,这房子……”她呆呆地指着里面的所有家具,“你是把香樟花园搬到这里来了吗?”
同样的三室两厅,同样的布局,连家具的款式和摆设,都和香樟花园的那栋房子一模一样。
苏清月闻言,正在放行李的手一顿,面色平静道:“那里住习惯了,如果再摆新的,心柑很容易忘记新格局,会碰到。”
她没有说,自己刚进这套房子时,心里的震撼不会比苏芸芸的少半分。
房子是白承允安排的,也就是说,里面的一应布置,也同样是出自他的命令。
可当时他因为一个新婚妻子而把她安排在这里,她只觉得这样的布置,完全就是讽刺。她几度曾把里面的布局打乱重来,可第二天,还是不由地又摆回去。
可见习惯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
走的时候苏清月也不知会在湖城逗留几天,所以提前清空了冰箱,这个时间再去买也来不及,她干脆带着一个大人两个孩子去吃了顿大餐。
也算是庆祝烨哥儿加入了他们的新家庭,苏芸芸也有了新的开始。
几人就这样稳定地生活了下来。两个孩子素来懂事,自
然不会给苏清月添麻烦。苏芸芸也慢慢改了自己的急脾气,也在认真地跟着苏清月学习设计,她本身就有绘画底子,进步还不错。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着,幸福也跟着唾手可得。
一个月后。
海城迈入了严冬时节,连苏芸芸都没守住底线,乖乖地去买了好几条秋裤。苏清月个老寒腿更不用说,恨不得出门把棉被裹在身上。
这日,苏清月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
大中午的,同事都在午休,苏清月怕打扰到大家休息,连忙接起来:“喂,哪位?”
听筒里先是一阵沉默,而后才响起温和的声音:“清月,是我。”
苏清月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差点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乔大哥?真的是你吗乔大哥?”
多长时间了,她托了那么多人去打听乔中天,却没回来一点消息。几乎所有的人都跟她说乔中天可能出事了,甚至有可能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不相信,固执地再换一批人继续打听。
如今终于听到乔中天的声音,苏清月有那么一刻,鼻子都是酸的,“乔大哥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乔中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柔和,像是春日里徐徐吹来的暖风:“抱歉清月,让你担心了。现在有空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