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眯着眼远远望了眼,确定那副手铐确实在苏清月手腕上,得意地扬扬眉,走了过来,“我就喜欢听话的女人。”
“是么?”苏清月淡淡一笑。
袁绍觉得苏清月这个笑容不对,但为时已晚。
几乎就在他靠近的那瞬间,苏清月突然身形暴起,一个跳跃跃到袁绍身边——
袁绍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冰凉的链子勒住,人也被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然而这么剧烈的动作下,苏清月竟然可以站得又牢又稳。因为手铐的链子还勒在袁绍脖子上,她为了配合动作低低弓着腰,一只脚踩在袁绍的背上,狠狠捻动着。
“现在,两条路给你走:被我勒死,放了两个孩子。我给你十秒钟选择时间。”
女人的声音在未亮灯的房间里格外幽沉,冰凉冷漠的像个招魂的地狱使者。
袁绍被踩得想挣扎,但只要他动一分,脖子上的链子就紧一分。没几秒钟,他就脸红脖子粗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苏清月,你就不怕我死了,那两个孩子也跟着没命?”袁绍被压制的嗓音像只濒死的公鸭子。
苏清月轻声一笑,脚下的力度又加深:“
无所谓啊。反正有你陪葬不是么?”
疯女人!她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
袁绍气急,想说话,苏清月却在他头顶悠悠开始倒数:“十、九、八……”
每数一个数,她周身都会泄出一分寒意,将本就没开空调的宴会厅,浸上一层森冷。
袁绍徒劳地张着大口,想呼吸却进不去新的空气,他快要撑不下去。
苏清月倒数到了:“三、二……唔!”
她太专注于对付袁绍,所以身后那抹身影轻手轻脚无声踩着地毯过来时,她并没有注意到。
苏清月最后的记忆就是有针管扎进了自己的脖间,紧接着,视线一片模糊。她回头去看,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白色裙角。
郊区,某废弃仓库。
苏清月再醒来时,是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应该很久没人用,天花板上那台吊扇都掉了一个扇叶,剩下两个歪歪扭扭地挂着。最上面开一扇小窗,窗玻璃也碎了,呼呼的风吹进来,风扇跟着嘎吱嘎吱摇晃。
很显然,他们被转移了,并且这个地方离市区很远。以苏清月对湖城的熟悉程度,湖城近郊不可能有这么破败的房子的。
两个孩子呢?
她立刻转头看向周
围,在左手边的位置看到了还在沉睡的心柑和烨哥儿。
两个小家伙还是被绑在一起,头沉沉地耷拉在胸前。他们身上和脸上都沾了不少脏污,像两只迷路找不到家的小花猫。
确定了孩子的安全,苏清月稍放了心。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换到身后用粗绳绑住。
她试着动了动,绑得很紧,监狱里学到的那套结绳方法,估计暂时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只好先用手撑着地面歪歪斜斜地坐起来,这一坐,苏清月看到了右手边的白兰儿。
白兰儿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她手上也被绑了绳子,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当苏清月望过去时,她的双眼里迸发出来的第一情绪不是求救,而是极度的恨。
“苏清月,你和你的杂种女儿要找死就死得远一点,为什么还要连累我和烨哥儿?”
苏清月斜靠着挂满了灰尘的墙壁,她一动,灰尘簌簌往下落,有不少钻进了她的鼻腔里。
她也没理,只看着白兰儿:“白小姐这是在甩锅?”
白兰儿生怕苏清月会看出端倪,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激怒了袁绍,让袁绍也把她绑了过来的。
只有她也跟
着被绑架,才能让自己的嫌疑洗清到最低,“苏清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若不是你把视频发到网上让全网皆知,袁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