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寡母的,这种时候我又不在她们身边。”
一长串话下来,没有半个字是回答秋思萍的问题,也没有问关于沈小雅的任何情况。
通篇全是苏清月,好不容易有第二个人,还是苏清月的女儿心柑。
沈小雅晃了晃身子,她最近又瘦了不少,挺着五个月的孕肚,一晃,像个纸片人。
秋思萍饶是再担心白成谦,这会儿也有点不乐意:“成谦,你打电话回来就是为了苏清月的?”
这个孩子,因为苏清月他吃了多少苦头了,他怎么就记不住呢?
“成谦,你让妈说你什么好?你……”
秋思萍想说教,却被白成谦急匆匆打断:“妈,我没时间了,得赶紧回去,不然他们会发现。你明天就去帮我看清月,我晚上尽量再找时间,偷着出来一趟。”
话落,座机听筒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那一声声的,像是拳头大的冰雹,砸在沈小雅身上,她痛得恨不得弯下腰。
秋思萍还在生气白成谦到死也要吊在苏清月那棵歪脖树上,转头看见沈小雅一脸的泪,她压着的那股火气,蹭的就上来了。
“
小雅,你哭什么呢?成谦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天天哭天抹泪的,还想不想这孩子健康出生了?”
肚子里有孩子!
什么都是“肚子里有孩子”!
沈小雅觉得自从嫁进了白家,她的耳边除了这句话,就再也没了别的。
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乖巧无比的一个人,看着满脸怒气的秋思萍,呵地笑了一声,难得地起了反逆的心思:“妈,我有时候真的挺希望,我肚子里从来没有过这个孩子。”
“你说什么?”秋思萍在白成谦那里吃了瘪也就算了,那是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可这个沈小雅是几个意思?她也要造反不成?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你……”
沈小雅脚步未停,任凭嗓子干得冒了火,也没给自己倒水,转身上二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一室漆黑。
也不知从何时起,她有了这种晚上不开灯的习惯。她关上门后背抵着门扇,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
肚子里的孩子似是感受到了母体情绪的波动,也跟着游动起来。沈小雅手搭在微挺的腹部上,死死咬着牙,眼底全化成了恨。
苏清月,白成谦,他们就是一对狗男女!
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