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急得汗流浃背,“老爷,小心柑住在顶楼,这么多层爬上去,其实不如电梯快。您看,这不马上下来了嘛。”
白元海看了眼数字,不满地哼了声。
“那就再等等。”
他放下衣领,又道:“承允这件事办的还比较靠谱,让心柑住顶楼,配套设施都跟得上。你刚才在车上不是给医院打电话了?院长怎么说?”
“心柑已经醒了,也做完了全身检查,目前结果都还没出来,得等等。”
“让他们尽量把速度都加快,你告诉院长,别以为里面躺着的不是白家人,就一个个的戴着有色眼镜不认真对待,必须让他们都重视起来。要是耽误了心柑半点病情,就让他们全部卷铺盖走人,听到没?”
刘永心里一凛,面上没显露什么,只弓身应下,“是,老爷,我知道了。”电梯终于下来,白元海马不停蹄地直奔心柑的病房。
心柑和烨哥儿已经吃完了早餐,两人正跪坐在床上,收拾着跟前的小桌子。
你端着小碗,我擦着小桌子,两个孩子忙得不亦乐乎。
可这画面落到白元海眼里,那就是超级危险,他白发下的头皮都被吓得冒了一层汗。
“小心柑,快把东西放下。”
他喊着,
刘永眼疾手快地上前从心柑手里接过碗,白元海这才松了口气。
又朝墙边站着的一溜儿佣人斥责道:“都在这愣着干什么?让你们来是吃干饭的?孩子生病了你们不好好照顾着,还让她自己收拾饭桌?”
心柑看着白元海发火,吓到似的吐了吐舌头。
“太爷爷您也来啦?我没事的啊,刚才和哥哥吃得太饱,做点事情消化消化嘛。你别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插手的。”
“那可不行。我们生病了,就该躺床上好好养病,不能逞能,知道吗?”
白元海走到心柑面前,仔细打量着心柑。
脸色比昨天看着好了不少,精神气也有,看着不像是个生病的孩子。
但看到那因为打针而青紫了一片的手背,白元海落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遭这个罪,唉。
江扬帆见白元海来了,被摧残了一早晨的心终于有了依靠。
白爷爷是谁,他的靠山啊!
江扬帆完全没意识到白元海此刻的心情有多暴躁,只迫不及待地告起状来。
“白爷爷,您得管管承允哥。他身体力行地照顾心柑,我是很感激,但他和清月的关系,多少有点不适合啊。所以这里我来就行了,您跟承允哥说说,
让他以后别来了呗。”
江扬帆满心希望地能得到白元海的支持。
结果就看见白元海的脸色沉得比刚才更厉害,眼底的怒火跟要火山爆发了似的。
他捞过旁边保镖手里的手杖,朝江扬帆作势挥了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儿女情长?你们心里还有没有心柑?还有你!”
白元海遥遥指着沙发上的白承允,“一个个的都杵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是医生还是护士,能给心柑出力还是能给她看病?不知道人生病了要静养?吵着孩子让病情加重了,你们能负责还是你们能代她受这个罪?全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吵着孩子!”
江扬帆热气腾腾的期待被白元海毫不留情地一顿刺,像充满气的气球被扎成了筛子。
他举手把合不拢的下巴努力抬了回去,结巴了半天,想要说什么,但看到白元海的怒气,又怂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白承允没什么表情地从沙发上起身,听从白元海的指令去了外间。
只不过在快到门口时,看了烨哥儿一眼。
烨哥儿接收到老父亲的眼神,心领神会。
不能没人陪着心柑。
他把小桌子推回到床尾,爬下床去洗手间用温水湿了条毛巾回来,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