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中天的眼神蓦地凌厉起来。
江扬帆一连无数个“卧槽”,弹幕一样把脑子炸成了烟花。
苏清月直到把所有的香菜末都挑干净,才又把碗送回去。
“这下总能吃了吧?”
白承允这才拾起勺子,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苏清月嫌弃地小声嘟囔,“真是毛病多。你这样的,在战争年代,早就饿死了。”
白承允睨她一眼,“战争年代也分地主和贫农。”
“那地主家还有没有余粮的时候呢。”
苏清月利落地反驳,抽了纸巾盖住挑出的香菜末,清理干净扔进垃圾桶。
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苏清月探过身看一眼。
财务张姐的电话?
大周末的还打电话,想必是有重要事。
苏清月边接通电话边起身。
张娟的声音隔着电话都透着焦急,“苏首席,Queen那边的第二批定金打过来了,可是这数额,明显不对啊。”
“怎么回事?”苏清月脚步一顿,紧接着匆匆打开门走了出去,“你先别急,慢慢跟我说。”
重新闭合的房门隔绝了苏清月的声音,白承允微凝的视线才收回来。
侧眸,他看着乔中天坐到了自己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刚才清月“
伺候”白承允的那一幕幕,像无数根鱼刺扎进喉咙,乔中天能忍到现在还不作声,已属极限。
他看向白承允,双眼里的阴霾如乌云压顶。
“白总这样做,有意思么?”当着两个孩子,有些话,自是不能说的太明显。
白承允却完全听得懂。
他舀着碗里的粥,一个喝粥的动作,也能被他做出矜贵的气息。
“乔总觉得有意思,那自然是有意思了。”
“这么说,白总是势必要争一争了?”
“于乔总来说,是争。于我,却从来都不是。”
乔中天眼底的霾倏地化成利剑,“白总这么有把握?”
白承允扔掉手里的勺子,黑眸抬起,精锐的眉眼凌厉如山崩。
“乔总或许应该先明白一个道理,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没用!”
“那不如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最后花落谁家?”
白承允笑了起来,薄唇上的弧度,冷而寒。
“但愿到时候,乔总不要输得太难看。”
“彼此彼此。”
两个男人一个对视,火花迸射。
江扬帆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迷糊了好半天,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凑过去。
“我听着二位这话里,是在争一个人?
而这个人,该不会凑巧的,就是我的未来老婆吧?”
嘿?
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江扬帆反指着自己,“你们争我老婆,不带着我,你们两个就把战场拉开了?你们眼里有我这个未婚夫吗?”
白承允重新拾起勺子喝粥,乔中天抽出一支烟放在手里把玩。
不同的两个人,不同的两个动作,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意见统一——并没有!
江扬帆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心柑都有点同情江扬帆了。
她小指头戳戳烨哥儿,“哥哥,你刚才是作弊吧?故意让白叔叔吃不爱吃的早餐,引我妈妈入瓮,刺激另外两个叔叔。”
烨哥儿并不觉得他开挂有什么不对。
抽了张纸给心柑擦掉她嘴边的点心沫沫,“妹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既然爸爸迟早要找后妈,与其找个揣着毒苹果的恶毒皇后回来,那不如找苏阿姨。
还能带个心柑,买一送一不要太划算。
江扬帆没有在白承允和乔中天两人间找到存在感,很失败。
他瞅了一圈,把视线聚焦在了心柑身上。
求人不如求己,求己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