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将心柑拉到身后,冷笑着,“作为乐团首席,却演奏了连孩子都能听出来的错误。在被人指出后不仅不虚心接受还大放厥词,你这样随时都有可能危害乐团声誉的人,应该叫什么?”
江扬帆掐准时机地冒了个头,“就叫‘一锅好汤里的老鼠屎’啊。”
“哦?”苏清月眼底的嫌弃抛洒了一地,“那他还在这里给人分三6九等?他自己连人都算不上哎。”
周围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得太明显,一个个都憋着气,一眼望过去全是大红脸。
吴良一口老血呛的喉咙鼻子里全是血腥味。
他紧咬着腮帮子,“真是其女不怎么样,其母肯定也不是个好货色。你懂小提琴吗?你就跟着你女儿在这里胡说八道?有本事你直接给我来一曲,让我闭嘴,没本事,带着你女儿滚出这个宴会。”
苏清月看着吴良脖子上梗起的青筋,啧啧叹息。
“你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这个宴会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需要他一个乐师在这里瞎BB?
真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自己是开染坊的!
吴良看着苏清月嘴角漫开的笑,心里涌了几分不安。
他不由自主地视线扫向旁边,白兰儿已经站在了那里。
‘苏清月精通乐理?’吴良用眼神询问。
白兰儿见他看过来,连忙瞪回去,‘你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这意思就是苏清月不足为惧?
吴良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他嘲笑地用下巴看苏清月,“我本事大,口气当然也大了。你们母女不是挑我毛病挑的欢吗?那我现在就给个机会,让你们来打我脸!”
瞅这小样儿狂的!
江扬帆紧了紧头顶的小辫子,撸着袖子上前。
“清月你别动手,放着我来,我今天打烂他的脸。”
幸好他小时候被逼着学了一段时间的小提琴,虽已忘得差不多了,但总比让啥都不会的清月上台丢脸强。
作为清月的男人,他不出手谁出手?
苏清月抬手挡住了江扬帆。
抬眼看向吴良,“既然要玩,不如我们玩个大的?”
吴良一怔,“怎么说?”
“如果我今天能弹出一首让大家都叫好的曲子呢?”
“那我就从首席的位子上退下来,这辈子再也不拉小提琴。”吴良笃定苏清月一无是处,他信心满满,“但是,如果你弹不出来,那就要带着你女儿滚出湖
城,再也不踏入湖城一步,怎么样?”
兰儿一直恨这母女俩入骨,如果他能把她们赶走,兰儿也会高看他一眼的。
苏清月唇角淡淡一勾,“成交!”
话落,周围哗然一片。
苏清月漫不经心地望过去,看到了人群最前面的白承允。
明明周围都是西装革履,可他却卓尔不群,无论颜值还是气质,都将旁边的人甩出了银河系。
此刻,他正不悦地盯着自己,眼底冷色凝固。
怎么,又嫌她在他们家的家宴上闹事?
苏清月暗嗤一声,翻着白眼别开脸,朝吴良伸手。
“那麻烦你,借我琴用一下?”
吴良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幽暗。
他状似鄙夷地开口,“用我的琴?你用得起吗?这可是大师阿马蒂用过的琴。”
“那又怎样?他在琴上开过光,你一用就可以让他的灵魂附体?”
“你!”吴良像是被气极,不甘地将琴递了出去。
苏清月接过,在周围一众看好戏的目光中,将琴放在了左肩上。
起第一个音时,她就知道,这弦被拨乱了。
敢情在这里等着她呢?
脸上浮出从容不迫的笑,苏清月干脆将计就计,按照琴上的弦,胡乱拉了一通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