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汗水。狐狸的嗅觉很灵敏,它能闻到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它走近细看,只见他胸口处的麻衣已被血染红,掀开衣服一瞧,原来是胸口处受了伤,但不深,也不致命。
小狐狸想,这人看着壮实,其实弱得很,这么点小伤就痛晕过去了。他肯定是来找土地爷爷祈愿治伤的,可惜土地爷爷不在。
小狐狸觉得自己不能白吃这么多年土地爷爷的饭,在他不在庙里时,应该替他做好工作。
小狐狸记得一次由于自己贪玩,不小心摔伤了爪子,土地爷爷便采了一种草药敷到伤口上,第二天爪子就好了。
她凭着记忆,采了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坐在旁边守着他。
一夜过去,他的伤不但没好,反而好像更严重了,额头烫得吓人,人也开始说胡话。难不成他除了胸口,还有别处受伤了。
小狐狸没法,只好在清晨化了人形,跑到村西头张大夫家。她在路上给自己的出现想了个由头,称自己和兄长返乡时路上遇到劫匪,兄长被劫匪打伤了,逃亡途中恰巧进入这个村子,希望大夫能救救她兄长。
朱家村已有百年没有来过生人,更何况是如此貌美的姑娘,在返回土地庙的路上,村里的人看到张大夫旁边跟着个貌若天仙的人,纷纷询问起来。
热情的村民听了小狐狸编的经历,个个好奇得紧,表示要帮忙,然后队伍越来越大,以至于最后小庙里竟熙熙攘攘挤了几十个人。
张大夫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胸口,确实没别的伤了。至于现在为何高烧不退,他猜想应该是失血过多,又受了凉导致的。又看了伤口,只见伤口虽看着可怕,确不伤及要害,加之已经敷过草药,已无大碍,只要退了烧,也便无事了。
此时土地庙已挤满了人,但听闻村子里来人了,其余村民也一股脑往土地庙赶,就连现在本该在学堂上课的小孩都围在庙外,伸着脑袋想往里瞅。
虽说村里的人小狐狸大半都认识,但毕竟第一次当人,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见小姑娘坐立难安,张大夫以为她担心兄长,便道:“姑娘不必担心,你兄长只是伤到皮肉,一会我再开张方子,好好调理一下就行了。”说完,便挤出了人群,煎药去了。
小狐狸看着一个个兴奋地望着她的人群,心想:“要完!”
“姑娘,你从哪里来呀?我们这村,几百年没来过外人啰。”村东头的朱大树问道。
小狐狸:“……”我要不随便编个地名。
“姑娘,外面成啥样,你给我们讲讲呗。”
小狐狸:“……”我也从没出去过,我怎么会知道。
“姑娘姑娘,你哥哥成家了吗,你也可曾婚配?”
……
土地爷爷救命呀,小狐狸以后再也不说谎了。
这时,一阵洪亮的妇人声想起:“行了行了,你们看看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了,一大清早的,都闲着没事是吧!”说着,转头对小狐狸说:“姑娘,你们一直呆在这庙里也不是办法,要不去我家吧,我给你们腾个地,让你兄长好好养伤。”
小狐狸感激地看向朱大娘,想到自己曾经偷过朱大娘爷爷的爷爷家的鸡,心里愧疚极了。
小狐狸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把鸡双倍还给朱大娘。”
不过小狐狸还是拒绝了朱大娘的好意,她还要等到那男子醒来串口供呢,不然自己就暴露了。
众人见她坚持,也不强求,纷纷散去,男子去田里干活,妇女回家做家务,小孩也三三两两结伴跑去学堂。
后来朱大娘又来了一趟,带来了张大夫煎好的药,顺便还带了些水和食物,然后便忙去了。
折腾了那么久,小狐狸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陌生男子。她第一次见长得这样好看的人。棱角分明的下巴,性感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斜飞的英挺俊眉。
山外面原来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