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反复观看丹方,不久抬眼看着这两人说:“这是道门禁炼的一个丹方。”
那位红衣男子呵呵冷笑:“贵人楚国王孙,我乃小息侯,洛阳道门还求着我们,这个你自可放心!“见吴桐不再言语,小息侯吩咐一声,将那个小丹炉与药都拿过来。不一时有小厮捧进一个湿漉漉的小鼎,放在地中便匆匆离开。
见到这鼎的样子,吴桐却猜,这鼎是发生了什么,鼎上血腥味极大,不禁皱眉看向小息侯。
那俊美虞候上前言语:“你师叔可是浪费了七份药材,惹得贵人心情不好才会那样,你可要小心炼丹!“
吴桐想明白了,直接怒目而视,虞候却视而不见,转身笑嘻嘻走开。
小息侯与楚王孙也在一边讪笑,看着吴桐不再言语。这拿鼎砸人的是小息侯呢还是楚王孙?
这时何东家上前,温言劝吴桐,只要这丹成。贵人自然是时常服用的,这别院都可送与丹师。请丹师不必计较那些小事。楚王孙与小息侯这时也惺惺作态地与吴桐言语,一时轩内气氛转得和煦。吴桐思量许久,点头答应。仔细地看着这轩与近处的假山,似是极有兴趣的样子,楚王孙与小息侯神色了然地对看一眼。
吴桐一边想一边将一蒲团丢在小鼎前:这些人该死!为一己私欲,视他人如草芥。
长长出了几口气后,吴桐开始静坐调息。待心境平和,开始略略将眼前的物事归置一番。特意要一块十两的银饼放在手边。楚王孙疑惑地盯着吴桐,小息侯向前一步与他耳语解释。
左手铜盒里有十五份通天丸的药材,有多样是吴桐不曾见过实物的。吴桐仔细拿起来看了又看,这个丹方却是自己玉简中有详细记载,当是大风先生着意炼制过的一个丹方。
面前是那座金银合铸镶满宝石的丹炉,右手是三只空玉盏。
自己背后能隐隐感觉出是那个笑容灿烂的虞候:捏住自己后颈的正是这厮,此时他紧跟着吴桐身后防控,身上那股甜香味传了过来,吴桐记得很清楚。
正前五步远楚王孙,他的左右是小息侯与何东家。
吴桐数息一百后,默想片刻,从袖间拿出几张符粘在丹炉上。出符一瞬,身后虞候微微一动,吴桐似乎感觉到了后颈有所接近,不禁回头怒视,而小息侯身侧何东家也挡在鼎前。
吴桐抬眼看看这些人,众人皆有些尴尬。随即不再与人目光接触,吴桐专心炼丹。
掐一诀,炉底的一张符突然一闪,小鼎嗡地发出一声轻响,小轩内散出一股金属特有的味道,那股血腥味也变淡了。丹炉散发出热风,众人后退了几步。
出符一瞬,轩中众人心中一凛,内门丹法与俗世就是不同,这个燃符实是罕见。
通天丸共有三十三味药,第一味是没药。投入鼎内,苦味散得极广,这个味道虽苦却让人闻后很舒服。轩内围观的人都松了口气,这个比杀人轻松多了。
感觉到了吴桐的不快,身后的虞候也不再紧贴着他,看来这丹师是驯服了。楚王孙也摆手让身前的何东家移开,兴致勃勃地看着吴桐操作。
不断地投药,不停地转换着手法,鼎底的符次第燃起。这个丹方与其他却是不同,有毒的药有三味,炼法自是有异,投药顺序与炉火亮度也不时变化。轩内四人看到,吴桐炼制手法如此与其他丹师不同,心中也是疑惑:这人炼过禁丹?
当第一份药材就剩余三味药时,吴桐就不再掐诀,只盯着鼎内不言不语。
楚王孙不一会就失去兴致,坐在圈椅上与身后的小息侯低声聊天,不时有人奉上水果与冰块。
不出意外,第一炉却未能成功,仔细看看那发青的一团药渣,吴桐重新洗了鼎。
二个时辰后,第二份药材也剩余最后三味时,鼎内有了一块黄色药饼。吴桐停止燃符,将鼎内药饼倾出待用。洗了药鼎,开始炼那最后三味,这时却炉火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