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村民们!注意了!”村公社那大喇叭又一次响起,“秋收已近结束!今晚,社里举办秋收狂欢,希望村民们积极参与,同时,偷苞米的翟四已被缉拿,届时会给予公审!”跟以往一样,没过一分钟的时间广播又重复了一遍,“村民们!村民们!注意了!秋收已近结束!今晚,社里举办秋收狂欢,希望村民们积极参与,同时,偷苞米的翟四已被缉拿,届时会给予公审!”当听到秋收狂欢时,翟裕良一家都兴奋不已,所有的累与不悦几乎都抛到脑后,而听到要公审翟四时,翟裕良还是有些许的不开心的,因为不论怎么说尽管翟四干了不少坏事,可毕竟是他的兄弟,“纯净良正”四兄弟在翟裕良看来,每个都不能出任何问题,所以夜里几兄弟一定都会去的,一方面为了庆祝一下秋收的完结,另一方面也会想办法为翟小弟减轻些惩罚。
夜幕渐渐降下来,村公社的小院却渐渐地亮了起来,正如一道黑幕拉上,自有另一道黑幕打开。公社小院像发现地洞那晚夜谈的景象一样,四周支起四个一百度的大灯泡,而桌椅的摆放却与村民选举那天的摆设的十分的相像,唯一的最大与以往的不同是今天的主会场并不是这个明亮的小院,而是村公社小院旁边的一个坑坑洼洼的旷地,旷地的中央已经摆好了一堆玉米秆,玉米秆上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一些木块,这是为一会儿庆祝准备的焰火堆,焰火堆四周摆放着一个个小木桌,小木桌上摆放着一个水果盘,果盘上放着一些苹果和葡萄,水果盘旁放着一个空铁盘,这个铁盘是一会儿放烤羊肉的,听说为了庆祝秋收完成,李股长每年都将自己家的羊杀两只,并请来了隔壁镇郭尔罗斯的纯正的蒙古师傅来烤最纯正的烤全羊,庆祝秋收晚会也是从李股长当了果子村村股长才开始的。
晚上八点左右村民们便陆续来了,来的都是一家一家的,而且都不是空着手来的,家里有什么好酒,有什么好菜都愿意拿来分享给大家,翟裕良家没啥特色的东西,便把杜娘亲手酿的高粱酒拿来了。
村民们首先要聚集在村公社小院里,一方面,村股长要做一个总结和宣讲,另一方面,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审判翟小弟。因此翟裕良以及翟大翟二都来的比较早,正阳、正翔也跟着来了,不过他俩可能并不十分关心他们的四叔翟裕正,而更加关心篝火晚会,眼睛一个劲儿地往村公社的墙外瞟,关注着篝火是否烧起来。大约晚上八点一刻,村民们就都来了,坐在小板凳上,左顾右盼。李股长早都坐在那破旧的木板台上了,周仓也回来了,挨着王会计坐在李股长的左侧,“尊敬的各位村民,很荣幸也很高兴陪伴大家度过了第八个秋收聚会,这八年来咱们村的粮食的产量可以说节节攀高,值得庆贺。我个人对诸位乡亲对我工作的积极配合,也表示衷心的感谢,今天呢,找大家来,一方面庆祝咱们的秋收的结束,另一方面也要对咱们村内,啊~(停顿语气词)长时间利用暗道偷窃村民的苞米的翟四,进行公审,以及处分。下面呢,就有请咱们的周村长,讲一下具体流程。”周仓依然是自己的标准动作,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大光头,眼睛不时地瞥着王寡妇,王寡妇也不时地朝着周仓抛着媚眼,周仓和王寡妇之间的丑事可能只有静静地站在翟裕良身后的正阳最清楚,说道“啊~村民们,一会儿呢,咱们就要对翟小四做个小型的审讯,如果他的态度好,服从组织安排,他的罪就在村组织内部搞定,如何他不服从组织,不认罪,那只好移送公安机关了,大家觉得这个做法怎么样?”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周仓便朝着公社小屋一挥手,村里的两个大汉将翟小四从村委会的小屋里推了出来,翟小四还是跟以往一样梳着个大背头,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和一双已经漏了两个脚趾的破皮鞋,丝毫不像一个刚刚被抓回来的贼,头扬得高高的。不一样的是双手被铁钎粗的麻绳从背后反绑着,双手和大腿之间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