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一次来临。阵阵清风敲打着门窗,天空被写意后,只留下一片灰暗。在这一片灰暗之中,邻家的院子,却被一束强光,照的通亮。邻家那低矮的园墙上并排坐着四个人,四个人两两分组,中间的墙体被挖出一个凹形的小坑,一部电影放映机正置放在上面。放映机对面几米远处,也就是邻家的窗户前,用两根木棍支撑起一块大幕,大幕的边缘处已经出现了几个破洞,今夜邻家大婶去了镇里闺蜜家,邻家大叔便在自家放起了电影,翟正阳小哥俩儿自然被吸引了过来,放映机投来的光,正投在大幕的中心区域,透过大幕从邻家的窗户上你还能看到闪烁的影像,感觉就像陕北地区的皮影一样。园墙左侧坐着邻家大叔和他的弟弟,老哥俩儿并没有在看大屏幕上的影像,而是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园墙右侧便坐着正阳、正翔两个兄弟,两个兄弟第一次看电影,而且是鬼片,被荧幕上的影像吓得一愣一愣的,紧紧地抱在一起。四人身后是邻家的园子,在漆黑的夜幕下,像一个倒扣着的木匣,清风袭来,发出吱吱的响动,时间过了能有一刻钟,电影结束了,小哥俩儿眼睛还在直勾勾的盯着大幕,看着电影的幕后花絮,邻家大叔突然起身挡在了小哥俩儿的面前,将放映机关掉,在他的弟弟拉扯下,走进屋里。翟家小哥俩儿,被滞留在黑夜中,翟正阳拍拍弟弟的肩旁说:“走,咱也该回家了。”翟正翔浑身瑟瑟发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四周,说:“哥,我怕!”天空好像也在故意欺负这两个小孩,一块云朵忽然将本不明亮的月亮遮住,漆黑又进了一步。翟正阳牵着弟弟的手,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倒扣着的木匣深处走去,刚走出几步,正翔不知踩到了什么,咔嚓一声,吓得紧忙朝邻家的屋里跑去,正阳没办法也只能跟着跑进屋里,当走进屋里,正阳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紧忙捂住正翔的眼睛,原来邻家大叔和他的弟弟正在看违禁片,邻家的大叔回头看见小哥俩儿站在门口,紧忙将电视关掉。
那高大的邻家大叔叫张均,在屯里的名声还是比较好的,尤其是她对待邻家大嫂的态度,被传为美谈。大叔在外人看来是十分害怕老婆的,换句话说是尊敬老婆,实际上也是这样。邻家大叔的老婆是个命极其苦的女人,听说曾经被一个邻村的大汉拐跑了,还生了个孩子,后来又逃了回来……
邻家大婶与邻家大叔的爱情经历也堪称是一段传奇。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发小,又是邻居,互相爱慕,可是邻家大叔十七八岁的时候离开家去闯荡,两人便失去了联系,邻家大婶在很长一段时间十分的寂寞,但仍深爱着邻家大叔,一些早早地嫁到外地的闺蜜都劝她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得了,不用等,还不时炫耀着自己的男人给买的首饰和衣物,邻家大婶表面不以为意,内心还是有些波动的。
邻村的大汉是个收破烂或者说是做小买卖的,每天以捣弄各种小商品为生,外号黄丘子,也叫黄赖子,长得瘦高瘦高的,山羊脸,经常穿一身中山装,戴着个鸭舌帽,开着个破三轮车,在各个村子晃荡。
东北的夏季跟冬季就是一个完美的反差,热的让人都不想呼吸,年轻的邻家大婶在自家的院子里晾洗着衣物,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坎肩,透过阳光你能看出这刚刚发育的姑娘那清晰的曲线,邻家大婶下身穿着一个短裤,穿起来很凉快,但又十分暴露,那白皙修长的大腿完全暴露出来,邻家大婶这种穿法在当时正常是不允许的,但邻家大婶家的院墙很高,大门也是两片封闭的铁皮与一些钢筋焊接而成的,所以外面几乎看不到院里的情况,邻家大婶这样穿着也就情有可原,而大门外的一切邻家大婶也一无所知。那瘦高的黄赖子已经在大门外注意邻家大婶很久了,黄赖子站在三轮车上,抻着脖子就像一只抻着脖子寻找猎物的黄鼠狼,刚好能看见邻家大婶院里的一切。
“哐哐!哐哐!”大门的敲击声惊动了年轻美丽的邻家大婶,邻家大婶忙从